“難道給我一次回家探親的機會都不可以嗎?”嬌皇怒目問道,現在她已經猜到了,她抓住呂焱沒有用,她在地球表現得多麼好也是沒有用,這根本就是奧克萊人的陰謀,她是根本不可能再回到西洛亞星去了。
瑪克比尷尬的將黑煤球樣的眼睛縮了縮,但他還是嘴硬著說道:“我,我會給你爭取一次機會的。”
什麼都明白了!嬌皇的胸中有一股恨意在升騰,她體內的‘聖光之氣’在不由自主的溢出體外,豔目高豎,嬌皇身上突然迸射出一股耀目的綠色光芒,按說這綠光配以嬌皇那白晰的臉會顯得很嬌美,但此刻嬌皇露出那冰寒的恨恨目光,卻讓這綠光顯得異常的可怕。
“你要幹什麼?”瑪克比看到這情景嚇得不住的後退,那綠光壓得他已經站立不穩,但讓他更加害怕的是嬌皇憤怒之後的可怕後果,在單兵做戰下,奧克萊人是根本打不過西洛亞人的,如果西洛亞人願意犧牲一隻翅膀,他們可以隨時要了一個奧克萊人的命,不管他是不是穿著機器服,不管他是不是參議員。
可是,對於一個知道自己沒有未來的人,還有什麼可怕的,嬌皇並沒有被瑪克比的責問嚇倒,她反倒滿眼冰寒的一步步的逼近瑪克比。
“你,你要冷靜,你要知道你在幹什麼?”
瑪克比嚇得身如篩糠般顫抖的喊著,可他看到嬌皇還在一步步的逼近自己,他嚇得忙又大叫起來:“嬌皇,你難道不記得你們西洛亞皇室與我們奧克萊人的和約了嗎?”
“和約?”
一聽到這兩個字,嬌皇的身子就是一震,她的眼前立刻閃現出了自己一家人在‘誠信石’旁屈辱的向奧克萊人承諾向對方臣服的情景,那是可悲的,那是屈辱的,但那次的承諾卻是以整個家族的性命為誓言代價,家族中任何一個人,一擔再次反抗奧克萊人,奧克萊人就有權處死家族中其它的所有人,而西洛亞人向來最注重的就是‘誠信守諾’,這是西洛亞人的信條,更是西洛亞皇室的信條。
但,現在看來這個陰謀從那時就已經被醞釀出來了。
嬌皇不怕死,但想到了家人,想到自己朝思暮想的家人可能因為自己的舉動而受牽連,嬌皇掙紮了良久,深深的吸了口氣後,終於還是收住了憤怒。
閉上眼睛,努力去掩蓋住滿是傷心的淚水,可是辦不到,嬌皇轉身想離開這個隨時會讓她怒火暴發的地方。
“慢!”
瑪克比突然叫住了嬌皇,現在已經知道了嬌皇的軟肋,瑪克比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而且他已經發現今天的嬌皇有些不對:“你是不是已經抓到了呂焱?”
是的,瑪克比發現嬌皇今天明顯是帶著很大的希望來的,人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而看到剛才嬌皇如此失望那必定是嬌皇已經是抱著十足的信心而來,再聯想到這幾天他不斷接到旺巴毫報告的,說頤和園附近經常出現巨大響聲的信息,讓他一下就想到呂焱有可能是去救他的父母,而以嬌皇的實力失手的可能性很小,所以瑪克比才直接問道。
嬌皇的心一顫,在知道了自己無論如何也回不到西洛亞星後,她是決定與奧克萊人對抗到底的,明著鬥不可以,那就暗著鬥。
那呂焱怎麼處置?
嬌皇背對著瑪克比的臉上微微一怔。
迅速想了一下,嬌皇立刻就有了打算,現在呂焱又成了嬌皇眼中敵人的敵人,嬌皇反倒想要保護呂焱,可瑪克比的問題怎麼回答,要知道西洛亞人是從不說謊的。
“呂焱沒有在我的手中,如果他在我的手中,我會交給你的。”還好,嬌皇那不會說謊的臉是背對著瑪克比,她可以別扭的說出這個近似謊言的謊言,因為她沒有手,隻有翅膀,呂焱當然不會在她手中。
瑪克比習慣了西洛亞人一慣的誠實,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想,但他還是有一絲擔憂的問道:“昨天和前天兩天的晚上,頤和園裏出現了很大的聲音是怎麼回事?”
臉上微微一喜,嬌皇此刻才發現,謊言有時用於對付敵人是一樣很好的武器,於是想了想後,她又是淡淡的反問道:“我扇動翅膀時擊到了東西,出現一些聲音,這很奇怪嗎?”
嬌皇隻說打到了一些東西,當然他說的東西是指打到了幾個人,她現在很喜歡打擦邊球的感覺。
可是,瑪克比並不是白癡,相反他很精明,此時他已經明顯聽出了從不說謊的嬌皇語氣中那分對立的情緒,但他現在還想不到嬌皇是在隱瞞著什麼,他在想著自己是不是遺漏了什麼信息,於是瑪克比想了想擔心的又問:“我交給你的那三個人,現在還在你那裏關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