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樓上的那十個人見到這瞬間翻盤的局麵則全部都驚呆在那裏,無論是之前的欣喜,還是之前的失望,那十個人全部木然,因為他們的表情做不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變成完全相反的模樣。他們聽不到呂焱和黃天勝二人的對話,也不知道黃天勝做了什麼手腳,所以他們全是一臉不可置信的呆愣著。
藍月兒、靈雪盈剛才在看到呂焱劈下鼠王右耳的瞬間,都已經跳離了地麵,因為他們知道現在獲勝對於呂焱隻是舉手之勞的事情,可就是這舉手之勞,呂焱的手上居然像是突然墜上了萬噸重物般再也伸不出去,轉而被黃天勝後來趕到,將鼠王右耳給奪走了,在那一刻她們的心髒仿佛都要停跳。
樓上的十人愣了足足有十幾秒鍾,看到呂焱和黃天勝在激烈的爭論著什麼,而且吵得麵紅耳赤,藍月兒眾人這才回過味來,她們忙朝樓下飛來,現在樓下已經沒有了老鼠,眾人都落到了地麵上。
見樓頂上的十個人飄過來時,黃天勝忙又緊張的小聲對呂焱說道:“你答應過我的,我們之間的約定可不要告訴別人喲。”
“呸!我什麼時候答應過你……”
呂焱痛斥到一半時才想起來,自己和黃天勝在比賽開始之前的確是擊掌約定過,他們二人之間不能把他們約定的事情告訴給別人知道,這等於是讓自己受了委屈還不能跟別人說,呂焱猛然再次怒目瞪向黃天勝,低吼道:“原來,原來你是早有預謀的。”
陰謀!圈套!呂焱知道自己這次是徹底失算了。
抽動了兩下眼角,黃天勝忙把眼睛瞟向一邊,急切的說道:“你,你別管,反正你已經答應了我,不能把我們之間的事情告訴給別人。”
呂焱全身的熱血仿佛要爆炸“痛快的打黃天勝一頓嗎?可這能解決眼下的問題嗎?憎恨黃天勝嗎?憎恨陰謀嗎?好象都已經於事無補,畢竟總會長之職已經落入了黃天勝的手中。”
“我是不是太老實了?我為什麼要信守承諾?可,信守承諾是錯的嗎?我可以違約嗎?可,違約是對的嗎?我可以反擊嗎?我可以揭穿黃天勝嗎?揭穿了黃天勝就可以改變結果了嗎?”
突然間,十八歲的呂焱感到自己心裏很是無力,但越是無力他越想反擊,在呂焱的腦子裏跳出無數多憤恨、痛擊的想法,但我反擊什麼呢?我沒有拿到鼠王的右耳,是因為我守了信用,在這一刻,呂焱腦子異常的淩亂,他甚至都在想著,信用有個屁用,遵守承諾有個屁用,是的,呂焱真的懷疑自己剛才的選擇,懷疑自己十八年來所受的教育是一文不值的狗屁理論。
可當這些憤恨的想法混沌的激蕩在自己的腦子裏後,呂焱此刻也清楚的知道。
“就算我揭穿黃天勝,我也不可能把總會長的位子再搶回來了。以黃天勝的為人,就算是別人揭穿他,他依然會心安理得的坐到總會長的位子上的。”
“我該怎麼辦?”
十八歲的呂焱又迷失到了自己人生的方向上,這一刻他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自己應該怎麼做?什麼是對?什麼又是錯?
“老公,你怎麼了?你沒事吧?”藍月兒第一個衝上來焦急的問道,她擔心呂焱是因為之前被鼠王嘶吼震得受了什麼傷,才會在最後那一刻停了下來的,她關心著呂焱。
呂焱沉重的低著頭,但他的臉和脖子依然漲得通紅,痛苦的決擇讓他還是沒有拿定主意,他不知道如何來回答藍月兒。
“呂焱你怎麼在最後……”此刻靈雪盈、古行風、奎烈、利權也飛了過來,奎烈性子直,他急切的想知道呂焱為什麼會在最後一刻遲疑下來。
黃天勝看見周圍人一直在逼問呂焱,而呂焱顯然也是在痛苦的做著抉擇,他擔心呂焱真的會忍不住說出來,那樣也會讓自己臉上無光,所以他反倒幫助呂焱開脫起來:“估計他是因為之前被鼠王的吼聲震得,身體不舒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