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呂焱無比痛苦的大喊著,眼前的景象瞬間讓他變得無所適從,明知道這有多麼危險,可呂焱居然無力衝上去阻止,隻能在這裏無力的呐喊,如果換在其它的場景下,也許呂焱或許會糾結,或許會開心,或許會傷心,或許……,總之不會像現在這樣,讓自己心碎,讓自己的心像似被碾得粉碎般痛受。
趙婷至始至終都沒有反抗,就那樣如一座雕像樣的被黃宇抱著,她的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黃宇的眼睛,就像似她的靈魂已經被那無底深淵吞噬一般。
嬌皇揮翅想衝上去進攻,但她的翅膀卻被呂焱顫抖的手抓住了,不讓她去襲擊那人。
黃宇抱住了趙婷之後,麵無表情的轉身,一臉威嚴,邁著他特有的節奏的腳步向門外走去,麵無表情,跨過昏倒在地下呂明強的身體,義無反顧的消失在樓道裏。
趙婷的眼睛一直望著那雙空洞,仿佛整個人已經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瞬間承受如此強烈的震撼讓她已經忘記了周圍的一切,她依然迷茫在突如其來的震驚之中。
嬌皇的翅膀依然在被呂焱緊緊的攥著,從未鬆開過,嬌皇不明白為什麼呂焱的母親被人掠走了,呂焱卻不讓自己去救。
呂焱見黃宇走後,淚水終於不爭氣的流了下來,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辦,自己怎麼做才算是對,突然之間他感覺自己世界裏的大樹都倒了下去,自己麵對這一切是這麼的無力,這麼的懦弱,根本沒辦法去掙紮,他就隻剩下了麻木、無所適從和流淚。
嬌皇看著呂焱流淚完全不知所措,不明白為什麼,更不知道應該怎麼勸解呂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藍月兒從窗口處探出頭來,看了看寂靜無聲的屋裏,她隻看到了呂焱和嬌皇的背影:
“那個人去哪了?媽去哪了?”
沒人回答藍月兒,因為沒有人知道那兩人的去向。
藍月兒飛進了屋子裏,看到了呂焱在流淚,以為呂焱是在為母親而哭泣,她立刻衝向門外想要去追,可到了門口卻看到了倒在地下的呂明強:
“爸,爸,你怎麼樣了?爸。”
聽到藍月兒的喊聲,呂焱才想起呂明強還在家中,但當想到了呂明強時,呂焱的心又是猛的抽痛一下,自己的父親,他也是這一切的受害者,呂焱飛快的跑到呂明強身旁,看到呂明強胸前骨頭已經被撞得塌陷,他的後腦依然在血流不止,看起來傷勢非常嚴重。
“爸!”
呂焱再次流淚,輕聲喚道,單膝跪在了呂明強麵前。
聽到了呂焱的呼喚,呂明強疲憊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呂焱在自己麵前,呂明強顫抖著伸出了軟弱的手,想要說什麼。
呂焱立刻握了上去,緊緊的,握著呂明強那已經無力的手,呂焱再次流下兩行熱淚,這個父親養育了自己十八年,教會了自己太多的東西,又為自己忍辱負重得太多,結果卻被自己的親生父親重創,這麼複雜的感情讓呂焱心中又是一陣無力的絞痛。一時間,心中的愧疚、無奈、不忍等諸多情感一起襲上他的心頭,讓他的淚水止不住的湧出。
“小焱,不要哭!”
呂明強顫著聲音,吃力的說道:“不要怪你的爸爸,這是我罪有應得。”
“不!不!不!”
呂焱搖著頭流淚,痛苦的說道:“我隻有你這一個爸爸,我隻知道我姓呂。”
綿軟的握了呂焱的手一下,呂明強又努力的笑了笑,用緩慢的語氣對呂焱說道:“我已經很滿足了,有這個家庭,你不知道我有多開心,有你這個兒子真是我的福氣,這十九年是我一生中最快樂的十九年,所以——”
說到這裏,呂明強頓了頓,又輕握了一下呂焱的手,眼中綻放出一絲激動的神采說道:“所以,當我走後,你們一定要快快樂樂的生活,隻要你的記憶裏有我這個父親,我就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