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深色西裝的管家恭恭敬敬在前麵領路,耳佳跟洛爾並肩走著。這個房子,怎麼說,看過黑執事嗎?古老的堡壘,西歐風的痕跡深刻長遠,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一個剛剛起步的大家族。

耳佳覺得很違和,她此刻的腦中隻回響著耳鏡的話:“不要合體,不要像你媽媽一樣……”她媽媽怎麼樣?這個堡壘讓她呼吸不暢,神經全都緊繃起來。洛爾自若的牽起她的手,耳佳手一泄,反手更用力的回握,力量重回她的身體。

不知道走了多久,都是一路陰森森的長廊,似乎永遠沒有盡頭,曲曲折折從不間斷。耳佳心裏發毛,但是感覺到洛爾手上的溫度,略安心,看著眼前那個一直筆直的走著路半句話也沒有的管家,耳佳更是毛躁。這家到底是怎麼樣啊,暈死,走個路像跑了一趟黃泉,還走個沒玩沒了。轉過一個拐角,終於有看見不像鬼火的燈光了,昏黃的光線忽忽閃閃,可是也一樣讓人毛骨悚然,這是人住的地方嗎?怪不得耳伊那麼變態……

有燈光忽閃著的地方居然是個隧道!耳佳覺得她快爆發了,尼瑪的,這是什麼人啊,在家還開火車啊,還裝了隧道。小生菜擺擺葉子亦是表示不理解,耳家的怪癖。

過了隧道,終於見了一個閣樓,香閨的閣樓,閣樓掛著粉色的紗條,在空中飄忽翩飛。有沒有更囧的事?之前的鬼屋,現在來個夢幻之城?誰腦子有病吧。

耳家已經驚悚的疲憊了。所以當她坐在大堂之時還是懨巴著。果然好段數,這樣來削弱人的氣勢,耳佳大大感歎,果然她太嫩了……第一招她甘拜下風。洛爾嚴肅的坐在耳佳身邊,背脊挺直,所以更是存托出了耳佳的萎靡不振,氣勢更是降了一大截,耳佳又填了一個氣悶。

洛爾你個叛徒,太給她掉分兒了。耳佳拿眼睛等洛爾,洛爾一回頭,微微點頭,摸了下她頭發,接著又是嚴肅以待的姿勢。……耳佳無語,掩麵。

而坐在方桌的對頭,是一個童顏鶴發的老人,穿著喜慶的大紅唐裝,頭發梳的油亮油亮的,他的精神異常的好,紅光滿麵,帶了個吊金鏈的老花眼鏡,將眼中的精光掩蓋起來。若不是小生菜瑟瑟發抖,還有之前那些詭異的路段,耳佳對著那個慈祥的微笑,還真以為他是個慈愛晚輩的好爺爺。

迪爾在將它身上的菜菜都卸下,一盆一盆的放在寬闊的大廳中間,綠油油的一片,金屬光澤的耀眼也被爭奪了目光。耳家的人無不麵帶微笑。鶴發童顏的老頭子靠著椅子坐著亦是滿意非常,不時微笑點頭。老頭身後嚴肅的站著一排的人,男女皆有,都是恭敬異常,但是看見植物擺出來皆是喜氣洋洋,但是他們心裏真正想的什麼就不得而知。這些人耳佳都沒見過,也沒人給她介紹,自然都不認識,耳佳晃了一圈,耳鏡竟然不在?耳伊也不在。耳佳一頓,隨即坐端正,稍稍挑眉:“這些植物還滿意吧?耳伊呢?她可是條件之一呢。你們莫不是以為這些是白送的吧?”耳佳拿著植物給耳家本來心情就極度不好,講話自然不會客氣。

耳家老頭臉一黑,沉聲道:“怎麼,你不是耳家的人,這是你應該的,難道還要條件?”他話一出,原本喜氣的屋裏一窒,頓時鴉雀無聲,人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耳佳這時卻是不怕,他與她可是沒甚麼厲害關係,現在誰求誰,這老頭是老糊塗沒弄懂情況吧。耳佳冷笑:“怎麼,我倒是不知道,植物現在這麼不值錢了,你一句話就可以拿那麼多的植物?”

看見老頭還黑臉,無動於衷,完全沒有交出耳伊的意思,耳佳疑惑,難道耳伊還很有價值?比她的這些植物更有誘惑力?雖然不理解,但卻沒有半分妥協的意思,放鬆緊繃的身體:“我的植物雖說是個小數目,不值得什麼,但是我跟跟洛家合作,我想,他們也不會拒絕,而且這些植物也可以聘請他們幫我將我不喜歡的東西都處理的幹幹淨淨了吧。”最後一句話可是斯拉破臉了,耳伊本就讓她很是厭惡,如今耳家的人又是這樣的做派,耳佳反感可想而知,隻是不知道耳鏡是不是也一樣同流合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