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門口,幾匹馬兒被下人牽著,在門口悠閑的晃悠,白易緊鎖眉頭,靠在牆邊,終於,聽到裏邊傳來了動靜。
轉身,便看到跑的氣喘籲籲的裴逸凡,一個侍從將手中的紅棕色寶馬牽向裴逸凡,裴逸凡接過韁繩,望向旁邊的白易,白易看都沒看裴逸凡一眼,翻身上了一匹通體透白的白馬,輕拉韁繩。
裴逸凡知趣的沒有喚他,也徑自翻身上馬,一拉韁繩,雙腳一踢,馬兒飛奔而去。身後,白易與幾個侍從,也是一抽馬鞭跟了上去。
安怡殿
裴逸凡疾步行走,終於在最快的時間內趕到了安怡殿。
安怡殿外,張福生已經候在那裏了,不時朝殿外張望,看到裴逸凡風馳電掣般趕來,終於鬆下一口氣,忙的迎了上去,“奴才給雲馳王請安,王爺終是來了。”
裴逸凡一邊走一邊問,“福生公公請起,太後娘娘呢?”身後的白易和侍從都留在殿外,沒有跟進來。
張福生趕忙跟上裴逸凡的步子答道,“太後本是要午睡了,這不今兒個還在等您呢?”
“本王這就進去。”裴逸凡沒有多說什麼,趕緊進了殿內。
安怡殿外殿,一身華麗織錦宮裝的太後正閉目養神,手裏碧綠的玉珠在手上盤轉著。
裴逸凡單膝下跪行大禮,“兒臣給太後娘娘請安,太後娘娘萬福。”
“恩,起身吧!”太後的聲音隨後響起。
“謝太後娘娘。”裴逸凡小心的起身,站到一邊,不像平日裏見裴逸軒那般隨意。
緩緩睜開鳳目,太後望向額上還冒著汗珠的裴逸凡,“怎的這時才來?”太後稍稍坐起些,身旁的代秋連忙遞上個軟枕,讓太後靠著,太後挪了挪身子,靠到軟枕上。
“兒臣之前有些事忙。”裴逸凡答道。
太後轉著玉珠,看向裴逸凡,“是麼?哀家派去的人並沒有如此回報。”
“許是手下的人沒說清楚。”裴逸凡含糊的想一帶而過。
“恩,許是的。”太後聽罷,亦是讚同的點點頭。
裴逸凡這才鬆了口氣,就聽太後喚道,“小福子”
“是”張福生上前一步,應道。
“將雲馳王手下的人帶下去,打!”最後一個字擲地有聲。
“是。”張福生應聲。
裴逸凡才猛的反應過來,一下擋住張福生,不讓張福生出去,“太後娘娘,不關他們的事,是兒臣後來有事耽擱了”
“凡兒的意思是哀家一找你,你便有其他事了?”太後狀似疑惑的問道。
“不是,不是,兒臣不是這個意思。”裴逸凡甚是無奈,確實是他晚了很久沒錯,但是也確實不關白易他們的事。
太後好生問道,“那凡兒是為了何事才誤了時辰的呢?”
裴逸凡愣住,說不出所以然,這些事,還是不要告訴太後娘娘的好,可是,要編排些什麼來說呢?裴逸凡一時不知該如何作答?
“啟稟太後,是卑職沒有與太後派來的人說清楚,那時王爺已然不在府中了,是卑職失職,請太後責罰。”就在裴逸凡不知如何作答是好的時候,外頭竟是傳來白易低沉的聲音。
“凡兒?既是奴才失職,為何不與哀家說,還要護著?”太後說了幾句便對張福生道,“好了小福子,帶出去吧。”
“奴才遵旨。”張福生應聲,繞過裴逸凡,準備出去。
“太後,不關白易侍衛的事,是本王”
“好了,凡兒,哀家知曉你心善,但是奴才終究是奴才,維護也要有個限度。”太後打斷了裴逸凡,轉而對著張福生擺手示意。
張福生低垂著頭出去了,裴逸凡緊擰著眉,還想再說些什麼,但是終究還是沒有再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