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眾人矚目的昭華殿內殿,若汐正靠在床畔上,聽著代荷的講解。代荷講解了上冊封閣台的事宜,可是還是擔心若汐掌握不好時間,畢竟這是大事,絲毫都馬虎不得。又親自給若汐示範了兩次,讓若汐抓抓感覺,明日不怕誤了時辰。
隻是,始終,若汐沒有親自試過,代荷始終還是不大放心。若汐也有所感覺,遂道,“姑姑不如讓若汐下來自己走一遭吧,這樣好把握些時辰。”
代荷一聽,自是十分讚同的,但是想到昨日裴逸軒特意囑咐,不得讓賢妃娘娘下床,又隻得作罷,“娘娘聰慧過人,相信奴婢多示範幾次,娘娘定是能把握的準時辰的。”
若汐淡笑,問道,“姑姑不會真的認為這個聽聽就能掌握的吧?”
“娘娘定是可以的。”代荷不能不遵從聖意。
“那我可以告訴姑姑,我完全沒有把握,且不說腳受傷了,把握不了,就是方才姑姑方才說的音律,若汐也一概不知,隻怕明日要讓姑姑和皇上失望了。”
此話一出,代荷立時不如之前那般篤定回答了,稍稍遲疑,還在思索。這自己就是教導明日冊封事宜的,若是明日真的出了什麼差池,那可就是大事了。思索再三,代荷才到,“娘娘所言極是,是奴婢大意了。”
若汐仍舊麵帶笑意,伸出手,秋煙已然跑到若汐身邊,扶住若汐,好生幫襯著穿衣、穿鞋。昨日有太醫院專門的醫女過來上藥、敷藥,還給腳踝按摩,今日腳踝處不再有灼熱的刺痛感了,不愧是太醫院的醫女,果然不凡。
代荷走過去扶住若汐,“娘娘小心。”
“多謝姑姑,昨日有醫女上過藥,料理過了,今日已無痛感了。”若汐說著,手下輕推,示意秋煙與代荷鬆手。代荷這才不得已鬆開手,秋煙看著始終還是不大放心。
“姑姑就打拍子,若汐跟著拍子走便是。”若汐說著,望向代荷,又揮了揮手,示意秋煙站到一邊去,秋煙這才站到一邊。
“是,娘娘。”代荷恭敬的應道。
伸出雙手,“啪”“啪”“啪”的開始打拍子,若汐跟著拍子慢慢照著之前代荷所描述的邁著步子,一步步,走的甚是準確。
代荷心下鬆了口氣,看若汐走的甚是輕鬆,以為若汐的腳真如她自己所言,已無痛感。其實卻非然,腳下一用力,腳踝處的刺痛又一波一波的襲來。
若汐忍著痛,繼續跟著拍子朝前走,腳上的刺痛較之前更甚。若汐咬著嘴唇,絕不妥協,絕不出聲,一步一步朝前走,直到額上已冒出細汗,直到背脊上都冒出冷汗,她還是固執的不願意停下。
今日能毀的不能下床,那明日就不用冊封,即便若汐心裏太清楚,事情已不再有轉機,但是她還是執著的要嚐試,這樣執著卻不知為何。
“娘娘,這裏快了些許,稍稍停頓下走會更好一些,因為這個時候就要是上台階了,所以”代荷頓住,因為若汐絲毫不管代荷講什麼,繼續走自己的路。代荷感覺有所不對,隻見若汐依舊低著頭繼續走路,代荷疾步向若汐走去,“娘娘,到了台階上要換一種步伐了,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