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對裴逸凡格外的好。這些裴逸軒此刻回憶起,都仿似曆曆在目。
裴逸凡嘟著嘴對著裴逸軒嚷嚷,“皇上兄弟你來評評理,這念兒兄弟胡鬧也就罷了,連著二哥兄弟也跟著笑我,太後娘娘與太妃娘娘也不幫著我。”
裴逸軒這才拉回思緒,從回憶中跳了出來。裴逸軒輕言,隻是語氣中並無任何責怪之意,“自個兒不先反省,倒是先怨起別人來了。”
“這個凡兒,就知曉與皇上討乖,早已是錚錚男兒了,整日粘著皇上,不成家立業的怎麼成?”太後聽罷,也緩緩出聲。
裴逸凡聽太後這麼說,忍不住反駁到,“太後娘娘,兒臣有家有業。”
“知曉哀家與你說的是什麼,還強詞奪理!”太後眉頭稍稍皺起,明顯是不讚成裴逸凡這樣的說法。而李太妃則是坐在一旁,嘴角始終掛著和煦的笑容,並不說話,隻是對麵的裴逸宸感覺到她的視線會不時的掃向自己,眼神中始終帶著一絲擔憂。
“太後娘娘多與五哥兄弟說說嘛,五哥兄弟常年不在城內,太後娘娘多說說他。”裴逸凡見太後如此說,自覺有些心虛,虛晃一招,矛頭直指裴逸宸。
裴逸凡一襲吵嚷,成功的將眾人的視線牽到裴逸宸的身上,同時裴逸軒也望向左側的裴逸宸,這下,李太妃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明顯了,尤其是在裴逸軒也正色望向裴逸宸之後。
“有皇上,便足矣,不過身為臣弟的也自當盡力。”裴逸宸一席話,倒是說的在情在理。
隻是太後臉色並未好轉許多,“哎,想這皇上,也著實不讓哀家舒心。”說著,竟是擺出一副苦臉。
“姐姐,皇上整日裏忙於朝政,也著實是辛苦的。”李太妃見話題沒有圍繞裴逸宸,心下鬆了很多。
“也罷,也罷,這些哀家也是知曉的。”太後似是無奈,擺擺手道。
太後“光顧著說家常,竟是疏忽了這麼些大臣,皇上也不提醒著些哀家。”說著掃向左右側的一眾大臣,滿臉歉意。
裴逸軒收回視線,輕言到,“太後如此興致,大臣們又怎麼會介意呢?”
“此乃臣等榮幸。”裴逸軒語畢,大臣們就像說好了似的,一同齊聲到。惹得太後笑顏逐開。
“對了,哀家讓良妃準備了些歌舞節目,給晚宴助助興,各位大臣就同哀家一道欣賞欣賞如何?”說完,太後望向身後的良妃。
“是。”歐陽淩蘭點頭應道,隨後起身退下。
“多謝太後娘娘。”眾大臣連忙起身躬身謝恩,歐陽華一臉春風得意,叫符遠征看了一肚子悶氣。
“既如此,各位大臣要好好欣賞了,朕就秉承太後的意願,要努力為啟雲延綿子嗣去了。”裴逸軒朗聲說到,惹的眾人一臉驚疑。
這意思是要丟下一眾皇親、重臣走了嗎?
這意思是太後與良妃安排的歌舞索性也不看了嗎?
這意思是要立馬洞房去了嗎?
這意思究竟是何意思?
“皇上兄弟,這般早?臣弟等會兒還要去鬧洞房呢!”裴逸凡率先反應過來,一反應過來便不知死活的大叫。
這才過了大半個時辰的時間,這麼重要的宴席作為皇上說走就走總是不大好的,而且他本來精神不佳,所有的情緒一下子被激發出來,此刻精力正旺盛著呢,還有宮裏難得有這麼大排場的冊封儀式,他還沒有玩夠呢!
“朕不準!”裴逸軒三個字直接丟給裴逸凡,絲毫不留情麵,氣的裴逸凡大胡子一抖一抖的。
“朕先走了,太後與太妃慢用。”隨後,裴逸軒又向著太後與太妃的位置道了一聲,起身,一甩龍袍,便邁開了步伐。
“好。”太後看似滿含笑意,欣然應允,其實眼角已下滑幾分,點頭之後不再多言。
與太後一樣,太妃麵上依舊笑意迎向裴逸軒,隻是身旁的符夢琪等人有些坐不住了,連偏門口的歐陽淩蘭此刻臉上都淡了些笑意。終究還是年輕了些!
“擺駕華錦宮!”餘達邊喊著邊跟在後頭跑。
“恭送皇上。”身後眾人起身行禮,均是麵麵相覷,各懷心思。
此刻,在長樂殿正殿偏門候著出場的江彩兒,紗巾下的臉色異常難看,眼神狠戾,紅豔的唇無聲的勾出幾個字——華錦殿,賢妃,司徒若汐。
有時候,後宮的戰火便是這般無聲無息的點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