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睡眠質量都很高,早上起來若汐的精神也不錯,隻是礙著秋煙,不能隨意下床走動,隻能再貴妃椅上躺著,若汐渾身都酸疼的厲害。隻是碧彤的眼神明顯不相信若汐的酸疼是因為一直躺著不動才造成的,連著秋煙都隻是表麵上應付著若汐,其實心底裏估摸著與碧彤想的一樣。
這不,剛用完午膳,秋煙就自告奮勇要替若汐按摩,若汐也就隨著去了,她並不喜歡解釋,隻要她自己知曉便好了。裴逸軒,從未麵前過她,而她,好像總覺得欠了些什麼似的。
午膳後,日頭比早上要毒辣些,碧彤在一側小幅的扇著蒲扇,秋煙跪坐在軟墊上,給若汐按摩,若汐轉了轉眼珠,不免想自己如今的生活真是太不像話了。
秋煙手下用著巧勁,問道,“娘娘,這個力道可好?”
“恩,你的手藝現在是日益增進了。”若汐閉著眼,說到。
“娘娘謬讚了。”秋煙說著,語氣裏滿是喜悅。
若汐笑笑,聽的出秋煙的語氣,不再說話。
秋煙突然想到今日去禦膳房的事,便說到,“對了,娘娘,您做的黃金炒飯如今在宮裏可是火的很呢!”
依舊閉著水眸,若汐有了些興趣,“哦?”
“今日奴婢去禦膳房,好些宮女在和禦廚打聽黃金炒飯的事,後來見著奴婢去了,個個上來打招呼,就是想問些黃金炒飯的事,跟著娘娘,如今奴婢都成紅人了。”秋煙說著,手下絲毫不馬虎。
若汐又道,“好些宮女?”
“是呀,奴婢都不認識,後來還是禦廚說的呢,說她們是什麼殿、什麼閣的主子身邊的貼身人兒,平日裏眼睛是長在頭頂上的,今日倒是會低聲下氣了,好像尤其是淑妃身邊的”
驀地,若汐睜開水眸,打斷了秋煙的話,“秋煙,給本宮端被茶水來。”
“哦,是,娘娘。”秋煙被若汐打斷,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不敢出聲詢問,起身去端茶水去了。
一旁的碧彤似是什麼都沒有聽到一般,手裏的蒲扇輕輕搖晃。
若汐坐直了些身子,碧彤趕緊在後麵墊上個軟墊,若汐後仰,靠在軟墊上,這時秋煙端著茶水過來,若汐接過秋煙的茶水,兩手捏著輕碰茶杯,秋煙正準備重新跪坐到軟墊上,若汐又吩咐到,“秋煙,去做些糕點來。”
“是。”秋煙領命出去了。
若汐將手中的茶杯放到旁邊的木幾上,並沒有喝。臉色較之方才冷淡了不少,昨日才發生的事,今日就在皇宮傳成這樣了?若汐心下冷哼,明明叫眾人都出去了,木門都被餘達關上了,又有誰能聽到黃金炒飯這幾個字呢?
各宮的主子,這麼明著打聽,竟是一點都不知收斂,當華錦殿是什麼地方了,又當她司徒若汐是什麼人了!
想罷,又閉上了雙眼,她本不想費這個腦力與精力的,隻是無耐身處後宮,又如何不卷入這場紛爭呢?看來她想過些安穩日子,終究隻能想想了。
晚膳過後,裴逸軒照舊又到了華錦殿。今日來華錦殿,倒是沒有再問她要晚膳了,看著樣子,應該已經吃過了,若汐也知趣的沒有詢問,有時候,又何必將一切都挑明了讓大家都不痛快呢!
沐浴過後,穿著睡袍,依舊隻是抱著軟軟的嬌軀入睡。若汐的頭埋在裴逸軒的胸膛,聽著那清晰的心跳聲,仿佛格外的心安。
內室一片靜謐,裴逸軒低沉的嗓音在若汐耳畔響起,“今日莫翰與朕說要來見你,朕沒準。”
若汐順著裴逸軒的話,問道,“為何不準?”
裴逸軒賭氣似的說道,“為何不能準,他又無事。”
“皇上又怎知他無事,他現在定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了。”若汐想到莫翰,笑著說道。
裴逸軒開口到,“汐兒又如何知曉,這般的水靈人兒他是打心底裏不要的。”
“皇上的臣子自然是皇上最知曉的,又何須臣妾多言呢?”若汐以退為進。
裴逸軒歎了口氣,這才賜恩似的說道,“朕的汐兒總是能讓朕服軟,罷了,明日就讓他見你一麵吧。”
“若汐替莫翰多謝皇上。”若汐嘴角浮起一抹笑,男人果然還是要捧的。
忽然,裴逸軒又低下些頭,嘴唇幾乎能觸碰到若汐的耳廓,“汐兒還要讓朕等多久?”
若汐的笑意僵住,她知曉裴逸軒說的是什麼,隻是這麼一問,她發現自己居然沒有答案。
閉唇不語,頓時陷入尷尬。
“睡吧!”稍稍抬起頭,裴逸軒的唇印在若汐的青絲上,手下將若汐抱的更緊了。
在各自的思緒中,兩人漸漸有了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