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裴逸軒打的漂亮,這一計,裴逸軒用的巧妙。隻是有時候即便成功了,也不知為何會迷失。
夏日過去,裴逸軒重新派人去修築堤壩,洪水過後,裴逸軒很好的處理災情,同時,各地疫情也得到了控製。
裴逸凡在府裏休息沒幾日,便上早朝了,畢竟沒有外傷,一直不上朝,怕是又要落人口舌了,至於他私自回啟雲一事,裴逸軒也在朝中交代了。就說裴逸凡的確是無詔回來的,裴逸軒聽了,龍顏大怒,將裴逸凡打入刑部大牢,後來得知裴逸凡私自回來是因為發現堤壩毀壞一事事屬人為,裴逸軒查明真相,放了人。
至於司徒子洛,便是皇上得到消息說司徒子洛曾經去過雲馳王府,皇上以為兩人竄通一氣,後來裴逸凡被赦無罪,司徒子洛自然也就澄清了。
這些不管群臣信也好,不信也罷,反正就是這麼解釋的。
今日早朝·龍騰殿
大殿中央站著幾個穿著鎧甲的人,渾身髒亂,單膝跪在地上,旁側謝運與司徒子洛分站兩旁。
群臣靜寂,這麼多人處著的大殿安靜的落針可聞。
裴逸軒的臉色詭異,看不出是什麼表情。以前嘴角總還掛著微笑,今日連那抹慵懶的笑意也沒有了。
朝堂之上,人人自危,尤其是文臣一側,戰場上的事情他們一向幫不上什麼忙。
過了良久,裴逸軒才開口,“眾卿家都聽了有一炷香的時辰了,一個都沒有想到對策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都默契的垂首,文臣那邊如此,武將那邊亦是。”裴逸軒看罷,轉向大殿中央的司徒子洛,“司徒愛卿,你怎麼看?
“回皇上,微臣主戰。”
司徒子洛話音剛落,一旁的謝運就忍不住開口了,“使不得啊,皇上,如今國庫吃緊,微臣認為還是先搞清狀況為好。”
司徒子洛咬牙切齒道,“皇上,微臣以為柍國的人就是看準了我們會有此想法,才會這麼肆無忌憚的。”
八百裏加急,莫翰在北雲帶回的消息,他中了埋伏,如今戰事吃緊,請求從北疆調派兵力支援。那幫柍國的狗賊,就隻會使陰招。
北雲與北疆相鄰,與以錦國和柍國接壤,隻是如今,北疆也不安穩,言殞國也是蠢蠢欲動。
裴逸軒掃視下方,“宰相怎麼看?”
符遠征一愣,這怎麼會問他呢?不明白歸不明白,這皇上開了口,自己還是要出來表示一下的。
於是,符遠征出列,躬身道,“回皇上,微臣認為還是主和的好,許是像謝將軍說的一般有什麼誤會,派人查明情況,免的是誤會加深。”他心底裏還是主和的,成日打打殺殺的作甚?
裴逸軒本就不指望符遠征能說出什麼道理,望向武將一側,人數雖多,可是能上陣殺敵的卻少之又少,除了司徒子洛,他幾乎沒有選擇了。
要麼便是像謝運那樣年事已高的將軍,跑到那種滿天沙地的地方,不知身子還吃不吃得消,要不就是幾乎沒有什麼戰場經驗的新軍。
朝中的人才不是沒有,隻是手握兵權的人一多,就不好把握,又不是人人都能像司徒子洛這麼被控製著。隔了半晌,裴逸軒才道,“此事稍候再議,說說其他的事。”
眾人紛紛鬆了口氣,趕緊開口稟告其他無關緊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