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日,整個皇宮就開始熱鬧起來了,或者整個啟雲都沉浸在喜悅中。因為啟雲皇帝裴逸軒生辰要到了,雖然與平民百姓沒有什麼直接的聯係,但是身為子民,他們通常就會莫名其妙的欣喜。
後宮裏,幾乎忙開了,若汐的傷勢早已無大礙,代荷也被調走了。走時還很不放心的叮囑碧彤等人一定要督促若汐準備禮物,華錦殿的幾人一口應了下來,而且不辱使命,天天在若汐耳邊念叨。
到了晚上,整個皇宮還是沉浸在喜氣洋洋的環境中。到處懸掛著的紅燈籠,照的人心裏暖暖的。
與整個皇宮一派熱鬧繁忙的景象截然不同的就要屬寒煙殿了,雖然也掛起了大紅燈籠,隻是寒煙殿卻是一點生氣都沒有。
事件的中心人物裴逸軒,似乎對整個啟雲都熱衷的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生辰對他來說沒有任何意義,每年都是如此。
寒煙殿內,憑空出現一抹身影,“參見主子。”
“說。”裴逸軒冷冷吐出一個字,沒有絲毫溫度。
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稟告,“除了柍國,其他三個國家都派出使者,約莫最遲後日都能到啟雲城內。”
柍國!裴逸軒嘴角扯起意思嗜血的笑容,鳳眸輕眯,早些收拾了也好。
“下去吧。”
“屬下告退。”
一下子,寒煙殿又恢複到連一個呼吸都能聽見的靜謐。
夜深了,深秋的夜涼了,裴逸軒推開雕花刻物的窗子,望向窗外皎潔的明月,一個躍身,身影消失在黑色的月色中。
腳下騰著夜風,呼吸著空氣中淡淡的桂花香,朝著華錦殿的方向而去。
輕輕的推啟窗戶,輕巧的躍入。借著月色,裴逸軒走到床邊,駕輕就熟,現在即便是蒙上眼睛,裴逸軒想自己也能一步不差的掀開帳簾吧。
運功去了去身上的寒氣,撫上那安詳的睡顏。自從上次懲罰了若汐,他在她身邊守了一天一夜,若汐醒來,他便上朝去了。有多久了,除了晚上來看上幾眼,他便不曾踏足華錦殿。
這個小女人,也不肯向他低頭。
裴逸軒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怎麼可以這麼倔。
床上安睡的人兒睫毛輕顫,似乎不滿有人在她臉上的觸碰。一翻身,若汐驀地醒來,望向四周,然後看到眼前安然垂著的帳簾。
若汐起身,掀開帳簾,窗前投下一片銀色的月光。若汐下床,穿上鞋子,腳步移向木製梳妝台。打開梳妝台的抽屜,從裏頭拿出一個精致的雕花盒子,打開,一道柔和通透的紅光映襯著若汐白皙的臉蛋。
輕輕拿起安靜躺著的赤煉石,放在眼前端詳。還是那麼通透,還是猶如第一次看到的時候讓她驚豔。
左手執起赤煉石,右手輕輕轉動,若汐回憶起在玉瑾閣。
裴逸軒對她說讓她保管他的心,一生一世。隻是如今即便她手裏握著赤煉石,她何時又讀懂過他的心呢?
舉了一會兒,若汐的左手很煞風景的酸了,將赤煉石放回到盒子裏,甩了甩手,捏了捏左手小臂,怎麼舉了一會兒還會酸痛的,真是越來越佩服自己的身子裏。
若汐自嘲的笑笑,又走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杯水,潤潤喉,這才回到床上去睡覺。
一夜深眠無夢,早上起身,若汐還沒來的及伸懶腰,秋煙和碧彤已經奔到若汐床邊開始嘮叨了,說還有兩日就是皇上生辰了,要如何如何雲雲。
若汐一溜煙的下床,不管她們。
結果秋煙與碧彤愣是在早膳時也一直在若汐耳邊嘮叨,在午膳時也在若汐耳邊嘮叨,後來還遊說半夢與她們一起嘮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