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小氣,可我就是會計較,想到蘇巧皎三番五次想害我,甚至開始動我身邊的人,我就知道,開始一味的逃避,以為隻要自己不去招惹別人,就會相安無事,但是我沒有想象,你的退讓,隻會讓別人變本加厲,步步緊逼,不給她點顏色看看,還真把我當成任人魚肉的龜孫子了,都已經站到頭上來了,絕對不能再允許她如此放肆,可是怎麼對付她呢?生活在娛樂圈多年,當然也知道其中的潛規則,要想上位必有手段,而如果其身不正,自然會有流言蜚語。那麼,就讓你嚐嚐緋聞的厲害。原本你和施駱冰就有見不得人的事,而且接近沈天傲的目的也不單純,更何況,對我,還那麼寸步不讓。真要燒火的話,那好,我借你一把東風,看最後鹿死誰手。
現在有歐陽嘯做侍衛,我大可以大搖大擺地上街,去看看美麗的瓷器,精致的樹雕,還有皮影戲,每天不亦樂乎。歐陽嘯也不多話,近三十的他看起來有點沉悶,有張就像保鏢的臉,那麼肅穆,也許是生活條件的原因,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蒼老得多。不過我每天帶著他東奔西走的,看著他的臉也微微有了笑意。
最近除了教沈天嬌騎馬的技術,還常常到自己的店去教秋菊做“木須肉”,總想著,應該把店麵擴大,不能隻做咖喱係列,否則,人們的口味也會膩的。以前忘記了這道菜,現在想起來就該好好用。歐陽嘯在吃了我店裏的食物之後,就讚不絕口,總是很羨慕地說:
“我要是有你這樣一個妹妹就好了。從此雲城的父老鄉親就有福了。”當然,這也不是很難!我雖然沒有和他結拜,但也很幹脆地叫他“歐陽大哥”,一聽到我這麼叫,他的臉就像綻放的鮮花。
倒是蕭寒,常常離間我和木須的感情,他總是偷偷地跑到木須身邊,對著它的耳朵說:“木須啊木須,姐姐要把你煮成美食呢?”木須聽了,總是不停地搖著尾巴,鼻孔對著蕭寒,把氣噴在他臉上。蕭寒就會大叫:“你這個家夥,我向你告密誒,你竟然這麼對我。
”
“誰叫你背後說人是非啊,木須哦,你也知道我用的是木耳和黃花菜吧。”撫摸著它的頭。它是沈天傲送給我的禮物,我當然要好好對它。木須也很溫順,不停地在我的掌心摩擦著。我騎著它,從馬場這端跑到那端,很快就適應了在它背上的一切。
也不知道沈天傲最近怎麼樣,打仗還順利嗎?我們這些在後方的人,隻能翹首望著,期待著他們的早日回來。想一個人,有時會覺得心痛。思念是一種很玄的東西,無聲又無息,卻如影隨形。我常常一個人在窗前坐到天亮,看滿天的星星,直到黎明來臨才昏昏欲睡。現在沒人管我,我的世界反而很是寂寞。失眠時,一勺月光足矣;念你時,一粒相思就苦了自己——過了不久,聽說街頭巷尾都在談論一首打油詩,寫詩的文采不怎麼樣,卻能朗朗上口:“蘇家有女初長成,貌美如花豔若梨。太醫甘為裙下客,君王笑納喻紅顏。美女不知為誰泣,如訴如詩夢中人。風流豈止是男兒,未開紅杏牆邊生。”不用說,也知道指的是誰了。當宮女把這個消息告訴我時,我淡淡地一笑,繼續倒頭做我的春秋大夢。
飯後,依舊去“皖華宮”找沈天嬌談天,然後一起去給皇上請安。聽說我上次的“茯神粥”效用不錯,他都能一覺到天亮了。我心裏很高興,不過看到施駱冰的臉色,有些難看,怕我從此搶了他的風頭吧,還是覺得沒有得到我心有不甘呢?
依然像往常那樣回聚芳閣,一路走一路哼著小調。現在我是太子側妃,目前除了皇上,我就是宮裏最重要的人了,所以陪同我的,當然是一群宮女,還怕施駱冰幹嘛?走到拐彎處,隻聽宮女一陣慘叫,個個都被什麼擊中了,暈倒在地上。我眉頭一皺,知道又有人來找茬了。直到蘇巧皎巧笑嫣然地出現在我麵前,旁邊依然帶著小喜,我的心狂跳了一下。小喜的眼神一片黯然,眉心的痣仿佛被人洗了色彩一樣,也是淡淡的。看到我,想福一下,卻被蘇巧皎拉住了,隻聽她道:“我才是太子妃,她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