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流落江湖的歌女,人家看得起,才會賞口飯吃。我一向漂泊,沒有家,沒有知己,誰會知道我救了你,何況離開了這裏,還有人認識你嗎?難得遇上一個合眼的人,如果你看得起我,就先住下!你能不能唱首歌給我聽聽,我想知道你適不適合做我的助手?”
“好!”我開口了,唱到,“我的小時候,吵鬧任性的時候,我的外婆,總會唱歌哄我……我愛上讓我奮不顧身的一個人,我以為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一曲完了,心也極端的彷徨,原來,很多事情都是不由自己的。命運總是愛跟人開玩笑,它想怎麼戲弄你,怎麼的戲劇性的情節都有。
“不錯,不錯,嗓音不錯!看起來很有天分,隻是這曲子的調太悲哀了些,你有過什麼不堪的遭遇嗎?”她輕輕地問,看到我盲目的眼神,笑道,“要是你不想說也無妨,等你想說了,就告訴姐姐,姐姐願意做你忠實的聽眾!對了,冒昧地問一下,你叫什麼名字?”
“司空雅!”我含著淚點點頭,事實上,我在這個世界遇到的人,很多,都是對我很好的,我還有什麼遺憾呢?想起過去的種種,我也該知足了。看到玉揚子緊鎖眉頭,不由地問:“姐姐到都城有什麼事呢,能不能告訴我,看看我能否幫你?”
玉揚子歎了口氣說:“聽說王爺的流落在外的兒子死了,骨灰要入祖墳,所以請我去唱首歌,我還不知道應該選什麼歌好呢?太悲,怕引起王爺的傷心事;喜的,就絕對不行;不悲不喜的,又怕人家不認同!你幫我想想,你知道的曲子中,有什麼適合的?”
“好!”我點點頭。是的,萬裏的葬禮我一定要去參加的,什麼歌適合唱給他聽呢?我沉思著。心裏難受之極,想到他臨終的話語,仿佛還在眼前回蕩,我的心就忍不住顫抖。
“回到相約的地點在知我對你不了解以為愛得深就不怕傷悲偏偏愛讓心成雪我獨自走在寂寞的長街回憶一幕幕重演我告訴自己勇敢去麵對就算心碎也完美想起我和你牽手的畫麵淚水化成雨下滿天如果我和你還能再見麵就讓情意舊夢能圓”
嘴裏不由地哼起了這首歌,心中對萬裏有著無限的歉意,好長好遠!如果萬裏天堂裏有知,就讓他知道,其實我的心裏有過他,的確有過,可是我是個沒有安全感的人,怕和他浪跡天涯,風餐露宿。我是個對愛情並不全心全意的人,所以上天,在不斷地懲罰我,讓我不斷地失去。
“這首曲子不錯,我決定用它!”玉揚子笑了,美麗的身影在碧色的帳幔中搖曳著。她輕啟歌喉,船上的一切鴉雀無聲,世間的萬物都被吸引了。好美的聲音,我真的甘拜下風,方知人外人、天外天的意境。
小雲拿著飯菜上來了,輕輕對我說:“我們小姐就這樣,遇上好聽的曲子,就會忘乎所以!”
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家!我不由笑了,一個人要是有擅長的東西,而且專注於此,那她的一生一定很美!有夢想就會有奇跡,我覺得心神在霎那間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