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還算平安,我和李江月都默默無語。我靜靜地看著天空,看著天色由清晨的蔚藍到午後的陽光萬丈,再到日落西山時的霞光滿天,我的心情都是那樣的憂傷,如果現在陪在我身邊的,是萬裏,那我的心還多少有點安慰!可是斯人已逝,我怎麼都不再想了,隻覺得原來有些東西,在失去之後才會知道他的珍貴。可是我已經得到子楚的愛,我真的不能再容下別人!想起來真是感傷,我為什麼不像其他穿越的女主一樣,一個是丈夫,一個是情人,還一個搞地下工作呢?想想,真的覺得如果是那樣,還算是愛情嗎?
高齊見到我們,笑著迎了上來。李江月看著他,搖搖頭說:“高將軍和公主合謀,把我都騙了!”高齊看著我一笑,臉上的神色有點興奮,輕輕說:“公主,你交代屬下的事,屬下都安排下去了。我們在城裏挖了好多地道,應該可以藏人了!”
“什麼地道?”李江月把頭湊過來,有點疑惑地看著我們,美麗的眸子像清晨的太陽,閃著溫柔的光,同時也充滿了好奇。我看著他,想起他為司空幽蘭所做的一切,心中有點異樣。可憐的司空幽蘭,在沒有得到愛人的關愛就走了,把這麼難的爛局留給我。如果李江月很差,或者長得很豬頭,那我放棄起來也容易,可偏偏,他就是塊璞玉,而且是沒有夾雜雜質的璞玉,沒有經過人力加工,是天然生成。我對這樣的人,放在手心怕碎了,不敢太傷害他。這樣一個瓷器寶寶,叫人怎麼丟棄?一定要讓他明白,社會是存在著欺詐和動蕩的,他應該要堅強起來。
吃過飯,已是深夜,我靜靜地坐在窗前,想著曾經的一切,想著在演藝圈裏的生涯。我是個固執的女人,對凡事都很執著,以為隻要付出就一定有回報,天道酬勤,所以沒有緋聞,沒有和某某有曖昧關係,我一直心如止水地活著。於是我的境遇,很尷尬,總是火不起來,就這樣在娛樂圈裏消耗著時光。我是否也曾愛過人,也曾拒絕過人?我都忘了,自從來到這裏,經曆了那麼多的喜喜樂樂、悲傷痛苦,我似乎早就把以前給忘掉了。天雅,你還是不是以前的天雅,以前那個遇到什麼事都一笑置之,以前那個樂觀開朗,那個本分的女人?我的心裏,也曾有過不同的男人!是不是每個女人,都會有著那樣的狀況,在年輕的時候,在陽光的午後,或者在有月亮的夜晚,想著身邊,曾經有過那樣一個人,為你無償的付出,然而最後,卻無緣走在一起?你的心會不會濕潤,會不會痛?
“公主,如今我們的準備都差不多了,如果東胡不來進攻怎麼辦?”高齊突然走到身邊,看著我,疑惑地問,“公主可有什麼秘技?”
我想了想說:“過了這幾天吧,如果不來,你就派人散布消息,說陳國如今失去兩員大將,都城混成一團,東新城無人管轄,百姓要棄城而去!然後再讓人偷偷去東胡,發散消息說,東胡被魏國連連敗退,如果再不挽回點聲譽,真讓東胡百姓們擔憂,不知道皇上都在幹什麼,還管不管百姓的死活了!”
“這樣就可以了嗎?”高齊說,“要不要再加上去,說陳國公主司空幽蘭和小王爺李江月都在東新城,看來東新城就是陳國的要轄,如果攻破,就意味著拿下了陳國。這樣,是不是更有誘惑力呢?”
“也好!”我想了想說,“不過你要找人日夜守著小王爺,不要讓別人有機可趁!”
高齊點點頭,說:“公主身邊也應該安排人手保護吧,我想東胡更看重的,可能是公主!”
我搖搖頭,歎了口氣說:“不用,我這樣就好,不習慣每天有人跟著,相信東胡如果派人混進城,我們也會發覺的!這樣就好!”我的心裏,實在是不想再被人跟著,想著當初萬裏的亦步亦趨,我很難忘記,如果讓人跟著,我很容易就想起他來,要忘得掉一個人,是多麼不容易的事啊!想了想,又說:“我們要的就是請君入甕,就是讓東胡容易進來,不容易出去!我們在每家的炤台下麵都有地道,可以方便隱遁,然後把地道挖成一個圓形,再把敵人引入圈內,用弓箭射殺!”
“怎麼引呢?他們怎麼會輕易上當呢?”高齊望著我,不解地問。
“我們先藏在暗處,然後讓幾個身手好的將士偶爾出現一下。相信東胡進城後,我們關了城門,他們沒見到人一定害怕,所以我們用弓箭射殺,能殺死多少算多少,遇到身手好的,就把他們引到沒有可以擋住的地方,想必任他本領再高,也逃不出我們的埋伏!隻要進了城,他們就逃不出去了,這裏是死亡地帶!”我淡淡地道,真的,我要殺人了,這一場仗,是我穿越後的第一仗,一定要打得漂亮點,對我也將是很大的鼓勵!想了想又說:“等東胡大軍趕到城下時,你先去迎戰,然後假裝不敵,退入城內,一路把他們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