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就做了一個夢,但是那個夢很模糊,我記不清楚了,唯一有印象的就是耳邊的那個聲音。
早上起來的時候,胯間一片黏膩,我想我大概做了一個不清不楚的春夢,所以也沒過多的在意,換了內褲之後就匆匆的上班了。
每次酒店裏的大媽忙完之後,都會湊到一起聊八卦。
若是平常,我是有多遠走多遠,但是聽到她們談及到盛瑞,我就索性待在那裏不動了。
盛瑞停工,半年死了六個男的。
大媽們聊到了他們異常的死因。
據說,那六個人,每個死之前都會有長達半個月的夢遊時間。
起初他們家人發現孩子夢遊的時候,帶去看了醫生,但是卻沒有效果。
他們極端的采取了鎖門的方式,但是無論如何,人還是鎖不住,該夢遊的怎麼也攔不住。
於是說到這裏,她們又提及到了一個人。
其實在兩年前,死的本該是七個人。
但是在這七個人中,有一個人逃脫了死亡的命運,但是卻成了啞巴。
而死了人的六戶人家中,搬走了一戶。
我生來就不信神佛,所以聽到她們如此一說,我就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我問了她們,問他們七個人是不是認識的。
她們表示應該是認識的,畢竟大家都是相鄰,年紀又相仿。
我心中生出了一個想法,但是還沒有來得及理出來,就被大媽們的打趣聲把思緒給打斷了。
她們說,我長得這麼帥,又住在盛瑞旁邊的宿舍,所以一定要小心了,最好是求個什麼平安符放在身上。
我笑而不語,心領了他們的好意。
我不喜歡迷信的東西!所以不信神佛,不懼鬼怪。
晚上的時候,天開始下雨了。
由蒙蒙的細雨開始下起了大暴雨。
因為下雨的緣故,今天我沒有在樓底下再待上一個小時。
回到了宿舍之後,整個人都濕透了。
然後洗澡剛換上衣服,酒店就打電話說出故障了,讓我去看一下。
匆匆忙忙的,我又跑了過去。
和家樂酒店相鄰的是海恩。
每次從它麵前經過,我總能聽到二樓的等車在呼呼的響。
大晚上的,有點滲人。
但是我住了一個多月,每天晚上都從這裏經過,所以早就習慣了。
忙完了所以一切之後,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我已經累到了筋疲力盡。
不過還好,慶幸的是我衣服沒有濕,所以不用再洗澡。
把被子一扒開,我就躺了進去,合上了眼睛就不知道天南地北了。
這天晚上,我又做夢了。
但是這個夢依舊是很模糊。
在夢中,我感覺到了額頭濕儒一片,冰涼冰涼的。
給予我的觸感很柔軟。
我知道這是親吻,但是卻不知道是誰在夢裏親吻我。
我有點渴望,渴望著給予我親吻的人能出現在現實當中。
哪怕是很短暫也好。
可……這終究是夢,我始終是孤獨一人,所以隻能做夢。
我的記憶,隻停留在那個親吻上。
第二天中午起來的時候,我被屋子裏的幾個髒腳印給嚇到了。
第一個念頭就是領班那家夥又來我宿舍偷煙了。
我有點無奈。
撓撓頭,我又跑去洗漱了。
沒一會兒,領班那個大塊頭就敲響了我衛生間的門。
我問他做什麼,他說順道來上個廁所,急死了。
我滿口泡沫的笑了,然後給他騰地方,自己就跑了出來。
洗漱完了,換了件衣服,我就看見他如似大赦一般,一臉陶醉的走了出來。
他看著地麵上的腳印還奇怪的問了我一句,昨天晚上去哪裏偷雞摸狗了。
我本想問他的,以為他又在裝傻,但是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神色,我就察覺了不對勁。
察言觀色一向是我老手,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他沒有在開玩笑。
可如果不是他的話,那會是誰?
酒店裏的四男性,經理是肯定不會來,因為他從來不涉足員工宿舍。
電工的話,那更不可能。
電工是出了名的腳板大仙,所以這個腳印斷然不會是他的。
而唯一可以自由出入的就我和領班兩個。
本來我還在糾結著,結果領班的電話響了,我見他一臉沉悶的聽著電話,神情複雜。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是酒店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