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這件事情後,所有人都避著我,而我想要找到那個幸存者也很難。
我初來駕到,對這裏人生地不熟,身邊又沒有可以幫助的人,所以地位變得非常的尷尬了起來。
於是為了尋找幫助,我特地上網去查了資料,但是有用的資料卻少的可憐。
兩年前,那個活下來的啞巴,叫做莫明德,家就住在景區前麵兩公裏處的村莊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消息。
而在忙碌的查找資料後,又是一天恍然而過,又入夜了。
我走出了陽台,在夜色中,趴倒在我胸前的圍牆墩上,看著離我隻有五六米遠的盛瑞,心中點悲哀的情緒。
這年頭連出個事都要把事情扯在一個死物身上,還找借口說鬧鬼?真是可笑!
我在為盛瑞悲哀的時候,不知何事,天空中突然放起了帶著螢光的風箏。
那五彩斑斕的景象很罕見!也很美。
不過不知道是誰那麼無聊,大半夜的跑去放風箏?
我記得,盛瑞已經停工了兩年了,難道還有人在施工嗎?
我想應該是這樣的。
在外麵待了一會兒,困了,我便從陽台上走了下來。
除了失眠,不然的話,我通常都會睡的很沉。
我原本以為,我會一覺睡到天亮,但是我失策了。
那個充滿了緋色的夢,又幹擾了我的世界。我又夢見被親吻了,而這次殘留的印象不再模糊。
腰間禁錮,唇舌糾纏。癡迷而被麻痹的神經進入了短暫的休眠。
我清楚的感覺到,摟著我的是一個人,我想知道他有多高,肩又多寬,但是我不能動。我動不了,隻能處在被動的地位,任他宰割。
我沒有質疑過夢裏的人是男是女,因為對於我來說,隻要能給予我慰藉,填充我空洞內心的人,男女都可以。而在現實生活中,我不是沒有想過要找自己的另一半。
我有認真的想過,甚至是期待過,也曾幻想過彼此的未來,但是現實終歸是殘酷的。
我沒車,沒房,沒存款,沒家世。
除了長的像個人樣,要什麼沒什麼!
試問,這樣的我,那個女孩敢把終身托付給我?
所以我隻有獨孤。
我好想開口說話,讓夢裏的他,每天晚上都來陪著我,不要離開。可是我沒有權利,也沒有能力,我無力張嘴。
唯一可以表達情緒的,便是眼淚。
我哭了,冰涼的淚滴從眼角滑輪。
我隻是想表達一下,我顫抖的內心而已,可是卻用錯了方式。
夢裏的他,鬆開了噙住我雙唇的唇瓣,輕渭的歎息著。
他握上了我的雙手,十指交纏。他的指尖很涼,冰冷的觸感讓我顫抖,但是卻讓我舍不得放開。這雙手縱使再冷,那也是我觸碰到最溫暖的手。
但是,我留不住他指尖殘留的溫度,哪怕是徹骨的冷。
他一鬆開,我便抓不住,怎麼也抓不住……我隻能感受著他的手,攀岩上我的臉,近乎貪婪的描繪著我的輪廓,一遍又一遍……
他讓我產生了錯覺,讓我錯以為我自己是他捧在手上,放在心尖的寶貝,是他最重要,最珍貴的。
可我自以為是了,我想大概是孤獨久了,所以希望被愛,被珍惜。
記憶又到這裏被中斷了……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腦子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打不起精神來。
很困,很疲憊,很想睡覺!但是外麵的天,太熱了,我睡不著。
我趴在窗邊,看著烈日,吹著帶熱的海風,思緒又回到了昨天晚上,有點心慌,但是心情卻非常的愉悅。
一想到我以後還能與那個人在夢裏相遇,我的嘴角便掛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