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陳默沒有察覺到什麼,急忙問道。
原忠似乎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轉身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奔了過來,文昭藍與蕭蒙兩個人剛剛安靜下來,隨行的禦林軍卻又接二連三地喊了起來。
“啊?好疼!”
“有暗器!”
“血!流血了……”
原忠急忙對他們喊道:“你們都把刀收起來,躲到盾牌後麵來,最好拿布把臉蒙起來。”
隨行的禦林軍也一個個那裏地從馬背上上躍下,躲到了盾牆的後麵。
陳默先去查看文昭藍和蕭蒙的情況,走近一看,兩人已經取出了手帕按在臉上,陳默問道:“怎麼回事兒?傷到哪裏了?”
文昭藍指著自己的臉說道:“這風不愧是妖風,吹過來像刀子一樣鋒利,直接在我的臉上劃了幾道口子。”
陳默仔細一看,果然,文昭藍的臉上有幾道細長的傷口,好像是鋒利的匕首劃的一樣,非常的詭異,而蕭蒙臉上也是這樣。
他們兩人見傷口不礙事,一起半蹲在地上,雙手打著手訣,運用鬥氣在臉上凝出了一層薄薄的鎧甲。他們兩個修為一般,還無法章陳默這樣隨心所欲地凝出鬥氣鎧甲來保護自己。而唐安派他們兩個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他們在朝堂裏,屬於懂得修煉的人。
原忠匆匆走來,麵帶愧色地說道:“三位大人受驚了,這是老夫的失誤,本來這妖風隻在傍晚到早上的時間刮過來,可是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現在居然就有妖風,真是可惡,兩位大人傷口要緊麼?我這兒有上好的金瘡藥……”
“沒事沒事,都是些小傷口。”蕭蒙回答道。
“那就好。”
陳默說道:“這就是你們說的妖風,這風怎麼回事,怎麼會直接把人給刮傷呢?”
原忠道:“對啊,這風可邪門兒了,到了晚上才厲害,有人直接被風給刮死的都有……”原忠一邊說一邊搖頭,這就是他們向陛下稟報的原因。這裏一下子變得這麼危險,誰還敢晚上出去啊?將士們巡夜放哨,一不小心就沒了性命,這算什麼?
隨性的禦林軍也聽到他們說的了,這麼古怪的事情還是第一次見,一個個摸著自己的臉吸著涼氣。這塞外邊陲真的是太危險了。
陳默問道:“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的?”
原忠回答道:“入冬來就這樣了,很多將士被劃傷都沒注意到是風,直到有人在晚上被寒風給吹死了。我們才注意到。”
陳默走出盾牆,看了看風吹來的方向,這裏地勢開闊,可以直接看到遠處天邊的黃色地平線,那裏就是西漠。
原忠走過來指著一處山坡說道:“那裏原本有片胡楊林,入冬後就被這風給吹死了,樹幹上還都是劃痕,我原來打算帶你們看看這些樹的,結果卻成了這樣。”
蕭蒙道:“樹就不用看了,我們先回去再說吧,這裏太危險。”
原忠道:“對對,趕緊回去。”
一行人立刻調轉馬頭,回軍營去,陳默和原忠邊走邊說著話。
“所有的風都是這樣嗎?”
“當然不是,這些刮來的風裏隻有幾道是妖風,會把人給弄傷,不過這樣更麻煩,因為這風根本沒法分辨,隻能自己小心!”
“還有其他的情況嗎?”
原忠又想了想,說道:“風裏還會夾雜著沙子,西漠的沙子,有時候會忽然莫名其妙出現,然後撒你一臉。”
陳默點點頭,開始思索起來,這怪風真的是聞所未聞,如果吳道子在這裏,可以問一問他,他見多識廣,多半就能看出什麼。陳默有些苦惱地駕著馬回到了軍營裏。
他們三人先聚到一起,商量各自的看法,文昭藍說道:“這古怪的風會忽然傷人,這已經不是普通的風,我感覺這會不會是誰的武技?”
蕭蒙道:“武技沒有鬥氣的加持,是沒有這麼大的威力的,而且這武技根本是沒有目的的隨意傷人,我看應該是陣法性質的東西。”
陳默說道:“這風是從西漠裏吹來的,要想知道結果,咱們得去沙漠裏看一看,在這裏猜也猜不出什麼。”
“進西漠?”文昭藍和蕭蒙兩人都瞪大了眼睛,他們感覺陳默的想法太瘋狂了。
“侯爺,這西漠有半個天蘭帝國大,且不說走進裏麵需要多久,進去裏麵能不能活著出來都是未知數啊。”
“別別別,太冒險!”蕭蒙也反對。
“順著源頭找,這就是解決問題最簡單的辦法,不然你們有什麼更好的想法?”
文昭藍道:“可以派人先去打探一下消息,西漠附近有很多雇傭兵,問問最近進過沙漠裏的人,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或者幹脆花點錢雇傭些人進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