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曦獸叼著陳默,左右擺了擺腦袋,陳默身上的沙粒就被抖了個幹淨,陳默也醒了過來,“放下我放下我!骨頭要把你給抖散架了!”陳默說道。
黃金曦獸將陳默放下,陳默趴在沙地上緩了緩心神,風暴已經過去,沙漠裏恢複了原來的模樣,陳默急忙去查看沙丘下的情況,看看那些隨行的軍士情況怎麼樣。
沙丘被剛剛的狂風吹得緩緩移動,把下麵的人和駱駝都給埋住了,離沙丘遠處的一些還都隱隱約約露著身體,他們艱難地從沙子裏鑽了出來。
沙丘下最近的人被徹底埋了,生死未卜,陳默急忙招呼黃金曦獸過來挖人,黃金曦獸放大身形,伸出爪子,在沙地裏刨了起來。
將上麵的一大堆沙子推掉後,露出了下麵的駱駝,駱駝率先掙紮著起身,黃金曦獸撥動了一下其他人,將他們弄醒,其他軍士又過來幫忙,把其他人都弄了出來。
很快三百多號人全部從沙子裏爬了出來,陳默讓文昭藍和蕭蒙去清點一下人數和物資的損失情況,他剛剛看到有幾頭駱駝被妖風刮死了,駱駝身上的水囊也破了,一袋清水已經流光了。
現在還是下午,這些人躺在沙漠裏休息,陳默與黃金曦獸相依偎著,等待文昭藍的消息,不一會兒,文昭藍和蕭蒙兩人走了過來,看他們兩個的臉色,陳默大概已經知道結果了。
“侯爺,沒有人死亡,隻有十七個人被風暴裏夾雜的妖風所傷,駱駝死了二十五頭,水囊損失了一半,咱們必須得找到水源或者綠洲,否則就得回去了,再往裏走,水就不夠了。”
陳默扭頭衝著大商帝國的使者招招手,示意他過來,那使者步履蹣跚地走了過來,他剛剛也被妖風所傷,還在並不致命,裴心雷的那張地圖陳默還沒有記熟,那個家夥就又收起來了,現在由這個使者保管,陳默隻能向他問路。
“這西漠裏有沒有什麼綠洲?我們的水囊都破了,需要補給。”
那使者急忙從背後的行囊裏打開了地圖,鋪在了沙地上,蕭蒙揶揄道:“整天拿了張地圖跟寶貝似的,到現在還沒有記下來?和你問個路,還得翻地圖?”
那使者不耐煩地說道:“這本來就是寶貝。”他白嫩的手指在羊皮卷上比劃了一下,便找到了幾處綠洲。
他抬頭問蕭蒙道:“你們現在手上的水還夠用幾天?”
蕭蒙估摸了一下,說道:“三天。”
那使者頓時失望地說道:“不行,不夠,如果省著點喝呢?”
蕭蒙瞪大眼睛道:“我這已經是按照省著喝算了!”
那使者連連搖頭,陳默問道:“到不了最近的綠洲嗎?”
“到不了。”
陳默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埋頭想主意,文昭藍與蕭蒙兩人暗自竊喜,這場風暴雖然險些讓他們喪命,不過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們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回去了,畢竟損失這麼多。
文昭藍忽然說道:“對了,這次的風暴好詭異啊,為什麼我暈過去之前,我看到一張大臉,很大很大的大臉夾在風沙裏,那是個什麼鬼東西?”
陳默卻故意裝出一臉愕然道:“什麼大臉?你看到什麼了?”
文昭藍吃驚道:“你沒有看到嗎?你當時可是在沙丘上。”
陳默搖頭,問蕭蒙道:“你看見了嗎?”
蕭蒙一臉迷茫地說道:“什麼大臉?那麼大的風沙什麼都看不見。”
文昭藍似乎堅信自己看到了,轉而問大商的使者,“當時你也在沙丘上,你看到了吧?”
大商使者卻搖了搖頭,文昭藍頓時氣得直跺腳,陳默道:“你大概是看花眼了,趕緊集合人馬,現在立刻返回,別耽擱了,這西漠危險的很。”
回去的路程大概需要五天,不過他們來的時候已經和原忠將軍約好,回來的時候隻要發射一根綠色的煙花,南軍軍營就會派人過來接應,三天的時間走回到最近的距離,然後等待南軍的救援,這還是沒問題的。
不是每個人都像文昭藍和蕭蒙這麼盼著回去,那些南軍的軍士一聽說要回去,居然有些不樂意了:“怎麼忽然要回去?什麼事都沒做,這樣回去豈不是被其他人給笑話?”
“是啊!”
蕭蒙道:“水不夠了,是臉重要還是命重要?”
眾人啞口無言,收拾東西準備返程,大商的使者問道:“為什麼要隱瞞?”
陳默道:“那風沙確實詭異也不是他們能對付的,他們知道了也沒用,隻能白白提心吊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