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我是感覺有些冷了,表哥,你怎麼了?”慶雲溫柔的問一旁發愣的成博勤。
“哦,表妹,要是不舒服,就回去歇息吧。”成博勤收回發呆的情緒,突然拉起慶雲,示意一旁的小廝遞上披風。
“表哥,慶雲知道,表哥也累了,那我先回去了。”慶雲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窗外,柔弱的說完,就披上披風,帶著丫鬟離去。
慶雲帶著丫鬟走出屋子,朝袁青走了過去,袁青抱臂,細細的打量這個讓她心痛的女人,不會呀,這個女人除了很柔弱,也沒什麼啊。
胡思亂想的女人並沒有注意到慶雲已經穿過了她的身體,但是,袁青感覺自己心口一痛,抬頭就看見茱萸木著一張臉,繞過了自己。
“茱萸?”袁青驚叫,沒想到,那個茱萸竟然堪堪回頭,對著袁青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她,她,我,我真的回到過去了。”袁青捂嘴,那個女人就是慶雲無疑。還沒等她弄明白整件事情真相時,一道無形的大網籠罩在她身上,將她超梅林外牽引而去。
“啊,這是怎麼回事?”袁青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被拉走。她飄出梅林後,一路沿著回廊,飄到了一個帶著白色風鈴的房間前停了下來。
“你能耐可真大,這裏都能找到。”慶雲披著披風,弱柳扶風般的坐在門口的石桌旁,端著一杯茶,盯著自己說道。
“你怎麼能看見我?”我不應該是鬼魂麼?
“你進了我的夢,你覺得我會不知道你的到來嗎?”慶雲放下茶杯,露出一個恐怖的笑容,袁青霎時間覺得自己身邊一陣陰風四起,麵前這個女人會不會不是慶雲?
“我就是慶雲,你一定很納悶我為什麼會在這裏吧?”慶雲站起來問道。
“對,我不指納悶這些,還有很多。”難道一切因緣皆因你而起?
“哼,也好,我想與你賭一把。”慶雲超袁青揮揮手,袁青就從空中落到了地上。
“賭?”袁青無語,小姐,咱兩個有什麼好賭的。
“我知道你喜歡勤哥哥,但,今日的夢境耗費了我百年的修行,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如今,你們都活在我的夢裏,要是我不放手,你們誰也出不去。”慶雲犀利的盯著袁青道。
“喜歡成博勤?”敢情你是把我當假想敵了。
“你若是與我賭一場,說不定我能放你一條生路。”慶雲說道。
“。。。”你話都說成這樣了,我又拒絕的餘地麼。。。
“我們就賭勤哥哥的真心。”慶雲帶著一絲莫名的情緒說道。
“真心?”那肯定是你贏啊,幾百年他都忘不了你,更何況。。。
“等等,我有話問你,你難道不知道他一直心悅你麼?”袁青問道。
“那,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慶雲低落的看著兩旁花草說道,不經意間,思緒又回到了當年,他們還是無憂無慮的年代。
那時候,他們互生情愫,他臉紅的握住她的手,坑坑巴巴的說著我心悅你這句誓言。他死了後,自己也曾在茫茫地府尋找,卻再也看不見那個少年的身影。經曆百年,終於相見,卻是郎情已盡,對麵不相識。
“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袁青好奇,不要砸他白菜,原諒她這顆八卦的女人心吧。
“當年,在這裏,我遇見了勤哥哥,他對我很好,我孤苦無依,寄人籬下。大夫人將我當做她家大兒子的夫人培養,可我不喜歡那個生性冷酷的男人,偏生勤哥哥這樣眉目溫柔的男子才是我心悅的人。十二年,我們在一起十二年。當年,他站在桃花樹下,握緊我的手,說出‘我心悅你’這句話,沒人知道我那天是多快樂。可是,好景不長,侯爺去了戰場,大夫人和大哥哥竟然逼迫我嫁給二哥哥,還要設計勤哥哥。我知道後,讓丫鬟告訴他,希望他帶我走,可他,卻說不信。結果,大哥當著我的麵侮辱了茱萸,逼迫我去毒害他。哪知,我們兩心相悅,卻被他們加以利用,死不瞑目。”
“不是,不是的,是你端了那碗藥呀?”袁青立刻回憶那一幕,一個女人端著藥進了成博勤的房間,我去,不是春藥麼?
“不,那是毒藥,我與勤哥哥說了,我不願嫁他人,也不願害死他,唯有一死,來保全侯府,保全他。可,勤哥哥說,他願意擔下一切罪責,就和我。本想著侯爺第二日後來,就會救了我們。哪裏知道被抓了後才發現二哥哥身首異處,他們就認為我們是奸夫淫婦,殺了勤哥哥,把我趕出來了侯府。我死了後,在地府苦苦尋找,卻再也找不到他,直到遇見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