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大眾突如其來的質疑,雲淺妤當下羞憤交加,這天殺的季少君竟不惜自毀清譽也要拖她下水,真是個不要臉到喪心病狂的家夥!偷雞不成蝕把米,精心塑造的棄婦形象被生生毀了不說,還倒搭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罵名。
雖然此時臉上畫了濃重的妝容,甚至戴了濃密的大波浪假發,但保不齊萬一有眼尖的同事看到新聞認出來。整人也就算了,被逆襲那還真是無顏麵對江東父老!
她一把拽過季少君的領帶,奮力往前一拉,直接將那張俊美得人神共憤的麵龐拽至眼前。
雲淺妤怔怔地望著那張近在咫尺完美到沒有絲毫瑕疵的俊顏,不由得微微有些出神,那雙如同古潭般幽深而漆黑的長眸,仿佛兩個充滿無盡誘惑深不見底的漩渦,無聲卻致命。
“咳咳”她故作鎮定般清咳兩聲兒,不動聲色地收回眸子,附在他耳畔低聲道:“不知季總是否還記得那年倫敦塔下的唐落?”
季少君忽然鬆開手,性感的唇角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驀地一把將她攔腰抱起,“嗯?那我允許你叫我皇阿瑪!”
雲淺妤差點兒沒當場背過氣去,這男人腦細胞是直的?
瞧著長得人模狗樣的,節操完全沒有!
其臉皮厚度堪比城牆拐角,,當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遍尋上下五千年找不到第二個可以企及之人。
季少君抱著她,麵上笑得那叫一個春風得意,看在眾人眼裏隻覺得郎情妾意,柔情無限,還以為是和好如初了。
誰知一出機場大門,他便直接將她一把拋進早已恭候在外的豪車內,雲淺妤當下摔得四丫八叉,齜牙咧嘴。
吱溜兒地爬起身子,趁著季少君尚未坐進車子,直接打開另一側的車門沒命地往後麵跑。
若是讓季少君逮回去,她還能活著嗎?
答案是否定的。
一眾保鏢不可思議地望著雲淺妤堪比牙買加飛人破紀錄時的身影,齊刷刷地扭頭超朝季少君請示。
誰知後者隻是擺擺手,笑得一臉狡黠。
雲淺妤,我等著你乖乖送上門來。
雲淺妤一口氣跑出數百米開外,回頭一看,見並沒有人追上來,這才一把拽掉假發,心有餘悸地打車回了雜誌社。
自打知道今天的采訪對象是季少君,她就精心設計了方才那一幕,本想著替她那苦命的閨蜜唐落好好整一整負心渣男,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這季少君還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既然已經想好了這出,采訪任務自然是打一開始就已經注定完成不了了,雲淺妤拍拍相機包,好在每家媒體隻被允許出現一名記者,不然讓同事看到剛才的事兒,總編大人對她失望是一回事,隻怕她飯碗都會保不住。
一想到氣宇軒昂的總編裴亦琰,雲淺妤連走起路來都分外精神。
自從她來到這家雜誌社,總編發現她居然是同一學校的學妹後,就一直十分照顧她,有事兒也總是親自交代,比起主編來細致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