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唐落家陪了她幾天,雖然明知道她是強顏歡笑,卻也無可奈何,這樣的事情旁人也幫不了什麼,隻能靠時間來慢慢治愈了。
雲淺妤回雜誌社上班的那天,裴亦琰還特意到她家樓下接她。
近來懶散慣了,結果愣是起晚了,匆匆穿好衣服便接到了裴亦琰的電話。
“淺淺,我在你家樓下,幫你準備了早點,你直接下來就好。”
聽著他溫柔異常的聲音,雲淺妤的心頭忽然一暖,還是頭一回有人幫她準備早餐。
她背著包急忙往樓下跑,裴亦琰遠遠便瞧見她那嬌小的身影,提前下車替她打開了車門。
“謝謝學長。”雲淺妤接過他遞來的三明治和牛奶,捧在手心暖暖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淺淺,今天咱們就先不去上班了,你最近一直陪著唐落想必心情也不太好,今天咱們就到處去逛逛,散散心怎麼樣?”
“啊?”她忽然抬頭望著他,倆腮幫子被三明治撐的鼓鼓的,像極了一直可愛的小土撥鼠。
裴亦琰單手開車,另一隻手從口袋中的取出一塊手帕笑著遞給她,“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雲淺妤忙喝了兩口牛奶,不好意思地接過他的手帕拭了拭嘴角,“有。”
工作那麼久,除了因公需要她還從未到哪兒去正兒八經地玩過,再近都沒有。不過今天她倒是真想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學長,你能送我去郊區的孤兒院嗎?好久沒回去看看了,前兩天老院長還打電話問我近況來著。”
“好。”他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雲淺妤的身世他一早就知道的,對於這丫頭,他隻想將所有的愛一絲不落全都奉上。
遠遠地便瞧見孤兒院的牆上寫著大大的“拆”字,雲淺妤一急,車子才剛停穩她便迫不及待地下車往裏跑去。
“院長,院長,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我看到孤兒院牆上寫著‘拆’?”她直奔院長辦公室。
老院長望著她,無奈地歎了口氣,“這一帶要拆遷了。”
“那孤兒院呢?孤兒院怎麼辦?往哪兒搬?”
“能往哪兒搬,這兒本來就是租的地方,孤兒院裏除去每個月的開支根本餘不下什麼錢,哪有能力再重新找一處新地方,還得便宜,畢竟咱們需要的地方小不了。這幾天陸陸續續其他人家都簽字了,我們也隻能拖一天算一天。”
“可是院長,咱們可以求助慈善機構,說不定他們能幫助咱們。”雲淺妤安慰道。
“傻孩子,就算慈善機構能幫咱們找地兒,能給予一些有限的援助也是杯水車薪,畢竟租地兒是長久的事情,可是眼下你瞧這A市哪兒還有那麼廉價的地方供咱們安置孤兒院,就咱們現在這地方還是當年在好心人的幫助下一次性簽了二十年的約才住到現在,不然也早漲價了。”
“要不咱們發動群眾力量吧,大家都捐款說不定能幫孤兒院渡過難關,別灰心院長,我正好在雜誌社上班,這幾天我就幫忙跑跑,看有沒有辦法。”
老院長點點頭,“那也隻能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