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保鏢將雲淺妤“護送”會季家,又強行要走了她的手機,然後便仿佛雕塑一般分別立在大門兩旁,除了不讓她出門,其它一切正常。
她隨即上了樓,結果卻發現除了所有的電腦電話都已經被禁止使用。
雲淺妤怔怔地坐在床邊,黯然垂下眼簾,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許是擔憂裴亦琰的情緒,許是擔憂眾人的境遇。
雖然不知道季少君為什麼會那麼生氣,但雲淺妤心裏明白,如果她今天老老實實地去了唐落家,說不定這會兒什麼事都沒有。
自作孽不可活。
她很想跟裴亦琰說一句抱歉,這是她欠他的,可是眼下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季少君很快便回來了,在樓下傳來一陣汽車熄火的聲音時,雲淺妤的心便忽然一顫,方才稍許鎮定些的情緒再一次如同沸騰的水一般開始翻滾。
“想說什麼?”他煩躁地扯開自己的領帶,大步從擋在他麵前的女人身側邁過。
雲淺妤撿起他扔在地上的外套,一言不發地跟著他上了樓。
必要時候,服軟才是硬道理。
“我錯了。”她低頭誠懇地說道,事實上,她也覺得自己有錯,起碼明明說好了去唐落家的,結果半道兒卻去了別人的生日會,而且沒跟他提前打招呼。
“是我錯了。”他忽然頓住腳步,轉身湊到她麵前麵帶陰翳的說道,健碩高大的身軀帶著幾分說不出的壓抑沉沉地籠罩在她周身。
“嗯?”
季少君譏諷地冷笑一聲,繼續頭也不回地走進自己的房間,“我就不該相信你。”
雲淺妤也不敢反駁,慢吞吞地走進他的房間,看著他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扔得到處都是。
欣長健美的身材毫不吝嗇地暴露在她麵前,男人似乎正在糾結要不要連內褲也一起脫了,雲淺妤局促地站在門口,一時不知眼睛該往哪兒放。
“站在幹嘛,還不進去放水!”他就這麼毫無顧忌地穿著平角內褲在房間裏走來走去,性感的身軀帶著說不出的魅力,瞬間叫麵前這未經人事的小姑娘羞紅了臉。
“哦。”雲淺妤悶悶地答應了一聲,幾乎是閉著眼睛飛快地衝進了浴室。
“脫掉,取悅我,或者我就不生氣了。”季少君邁著長腿走進浴室,毫不留情地說道。
雲淺妤當場僵在原地,這樣的話,他怎麼說得出口?
她一直以為季少君隻是有些惡趣味,隻是喜歡捉弄人,原來這些世家子弟的惡習他也是一樣不落地繼承了。
“怎麼?不願意?你想留著給誰?若是不願意你大可以滾出去!”
雲淺妤顫抖著放下手中的蓬頭,兩手緊緊地攥成拳頭垂在身側,許久過後,終於還是放棄了無謂的抵抗,略帶僵硬地準備褪去身上的連衣裙。
她的手指甚至還未來得及碰觸到背後的拉鏈吊鍾,隻聽帶“刺啦”一聲脆響,她那件暫時尚能遮羞的連衣裙便被人毫不客氣地一把撕成兩半,如同枯萎的落葉一般,迅速自她身上滑落至地。
白皙光潔的身軀在皎潔的燈光下散發出細膩柔和的光芒,仿佛一塊上等的羊脂玉,純黑色的Bra和小內褲可憐兮兮地遮掩這那兩處幽靜的伊甸園,清純與嫵媚並存。
兩行無助的清淚就這麼毫無預兆地自那蒼白的麵頰滑落,無聲地在大理石地麵上開出數朵透明的花朵。
“滾出去。”他啞著嗓子冷喝一聲。
雲淺妤便如大赦一般抱著身子,步履踉蹌地逃出了浴室。
季少君忽然彎腰撿起浴缸上的蓬頭,將水溫調到最低,當頭狠狠地衝了下來。
該死的!
他真是中了這丫頭的毒了!
季少君洗好澡出來的時候,雲淺妤正披著睡袍抱著膝蓋一動不動地坐在沙發,看似走神又仿佛遊魂。
“你最好在我玩膩之前不要再惹我生氣。”
他的話仿佛重燃了雲淺妤心中那已然冷卻的希望。
是不是他玩膩了,她就可以離開?
肯定是的,誰會留著一個玩膩的女人在身邊礙眼呢!
她一麵自我安慰,一麵起身再次走進浴室。
這麼久以來,這是季少君頭一回沒有摟著她睡覺,雲淺妤雖然心中壓抑著小小的歡喜,可離開他強勢的懷抱反倒沒了以往入睡時的踏實,時睡時醒竟折騰到天明。
雲淺妤,你是有多犯賤!
她忍不住在心裏將自己罵了個酣暢淋漓。
從那日過後,雲淺妤和季少君的關係似乎一度陷入僵局,甚至連最初的交流都失去了,季少君倒是時不時地出門溜達,隻是單單將雲淺妤一人關在屋子裏哪兒都不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