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點兒,聽說學校邀請了神秘的重量級嘉賓做演講,我還打算去看看呢!”唐落一臉興奮地說道。
“什麼嘉賓?誰?”
“都說了神秘了,我能知道嗎?走走走,咱們也去瞧瞧。”
雲淺妤本身對於這事兒並不十分感興趣,不過見唐落難得興致勃勃也就無所謂地跟她一路朝大禮堂走去。
兩人到禮堂的時候,裏邊兒已經坐滿了人,或許是因為這位嘉賓的級別實在夠重吧,誰不想一睹上位者風采呢?
兩人隨便在後排尋了個位置便坐下了,交頭接耳地議論了一會兒,沒多久舞台上便傳來了主持人飽滿磁性的聲音,原本喧鬧的大禮堂內瞬間便鴉雀無聲,除了雲淺妤,大概所有人都一本正經地抬頭注視著前方的演講台。
原本安靜的現場忽然出現一陣排山倒海般的雷動的掌聲,而雲淺妤卻依舊顧自低頭玩著手機。
“淺淺淺,你快看,你知道今天的什麼嘉賓是誰嗎?”身旁的唐落突然貼到她耳畔小聲興奮道。
雲淺妤無所謂的抬頭掃了一眼,本想說:是誰都不關我的事兒,隻是那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連同那瞪大的瞳眸一塊兒給僵住了。
季少君?
那貨還會演講?那貨的刻薄嘴不是向來都用來損人的嗎?簡直不可思議!
禮堂很大,人又十分多,饒是如此,季少君還是一眼便從整齊的人群中看到了雲淺妤那抹清秀的身影,連同她此時臉上震驚的表情也一並收入眼底。
對於季少君精彩絕倫的演講,雲淺妤真想當著大家夥兒的麵賞他一句:說得好,你說那麼多,然而我沒怎麼聽懂。
果然,不是她感興趣的內容。
不過在演講臨近尾聲的時候,季少君忽然話題一跑,講起故事來了。
雲淺妤在台下嘖吧了兩下嘴,果然跟骨頭一樣任性,分分鍾跑偏。
“隻是那份論文中卻有著一個不容忽視的致命證據,能證明女生B才是剽竊女生A論文的真凶,而女生A則是一直委屈替B背了這麼多年黑鍋。”
分明熟悉的故事,隻是從季少君口中說出卻仿佛完全是另外一件新鮮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全神貫注地盯著演講台。
等等,這故事好耳熟。
雲淺妤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才發覺,這不就是當年她和陳新月之間的事情嗎?
季少君說論文有證據能證明陳新月才是抄襲者?
論文中真的有那樣的證據嗎?
為什麼她自己卻不知道嘞。
“相信大家剛才都已經留意到,在我方才的故事中,那篇論文是針對國內孤兒院現狀而做的學術闡述,那麼其中就有非常重要的一點需要關注,女生A她本身就是個孤兒。”季少君說話間,他身後的大屏幕上已經完整地顯現出雲淺妤當年寫的那篇論文詳情,一頁頁緩緩地翻過,過去的往事逐漸浮現在大家眼前。
“或許會有人質疑,畢竟女生B當年和女生A同修社會學,那麼她能寫出這篇論文也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很可惜的是……”季少君說道這兒,還刻意停頓了一下,賣了個關子後才繼續道:“可惜女生A在寫這篇論文時或許是因為習慣性問題,其中一個案例中舉到有個名叫‘丁丁’的男孩兒,這個人其實卻有其人,他當年在孤兒院時的小名就叫做‘丁丁’,今天我便是受他委托來這兒還女生A一個公道。”
雲淺妤的耳畔當場仿佛驚雷炸響,整個人仿佛受到莫大的刺激一般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在所有人都坐著的大禮堂,那抹孤單的小身影顯得如此孤單而突兀。
以季少君的身份,從他口中說出的事實真相自然是沒有人會去懷疑的,原本寂靜的禮堂內,終於還是陸陸續續地發出了各種議論聲。
一道格外明亮的燈光驀地照射到前排某個已然臉色發白的女子身上,幾乎所有人都將目光轉而注視到她身上。
“那麼作為這個故事中的女生B,陳新月小姐,你不覺得你應該對你的校友們好好將當年的事情解釋清楚嗎?”季少君冷冷地盯著她,深沉如海的黑眸中那銳利無比的眼神仿佛能將人的靈魂看穿般,狠厲而不容置疑。
完了,一切都完了。
陳新月身子一癱,滿腦子便隻剩下這幾個字。
然而這事情顯然並不是她想逃避就能算了的,陳新月發呆之際兩名季家的保鏢已經不知何時走到她麵前,一人托起一胳膊直接將她架上了演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