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它了!”喬源用不容置疑地語調說道。
在隨後進行的資料查詢中,一個曾經陌生的海島及其島上燈塔的麵目,在我們眼前漸漸變得清晰了起來——
玉龜島,距棧海前海沿岸約25海裏,麵積0.576平方公裏,最高海拔31.2米,島上遍布淺灰色花崗岩,因形似玉龜而得名。
因缺乏淡水資源,該島最早無人居住。一百一十年前,德國人在島上修建了一座塔高24米的燈塔,塔身全部采用堅硬的花崗石做為基礎,外牆塗有白色的防潮灰漿、頂部還鑲有銅質的屋頂。因為選料堅實耐用、建築精良考究。所以曆經百年風雨,該燈塔時至今日仍然可以正常使用。
如今,隨著海運航船信息化程度越來越高,這座燈塔的實用性正在一天比一天減低,但它所承載的曆史價值卻越來越大……
我們正盯著電腦屏幕聚精會神地看著,意外卻在一瞬間忽然發生了——
我先是聽到身旁的喬源“唔”了一聲,接著身子就軟軟地向地上歪倒了下去!我吃了一驚,急忙扭頭去看,就在這時,隻見一個黑影向我迎麵撲來!我還沒來得及看清來者是誰,一塊手帕忽然蒙到了我的口鼻之上!我驚覺一股奇怪的氣息湧入鼻腔,接著嘴中一甜、腦中一陣昏迷,整個人不由自主地癱倒在地!
就在我失去意識之前的一刹那,隱約聽到一陣腳步聲越過我的頭頂,來人在我書桌前停了片刻,似乎彎腰撬走了一件什麼東西。接著,腳步聲又向廚房的方向走去。少頃,一陣旋鈕被扭動的輕微聲響過後,似乎有什麼氣體從一個管道中哧哧作響地冒了出來……
“曉萌、曉萌!”
不知過了多久,我耳邊隱隱傳來了喬源的一陣呼喚聲。我像是從一個可怕的夢魘中沉沉醒來,努力想要睜開雙眼,卻因一陣陣劇烈的頭痛而蹙緊了眉頭。這時,我隻覺自己的身子不知被誰扶著半坐了起來,接著嘴邊一涼,似乎有什麼容器輕輕碰了碰我的唇邊。
“喝點兒水吧,潤潤嗓子。”喬源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起了。
我人雖然還沒有完全恢複意識,但嘴巴還是順從地張開了,這時,一股帶著奇怪嗆人氣息的液體一下子從口中湧進了我的嗓子眼兒!一陣劇烈的惡心向我襲來,我隻覺胃部一陣痙攣,一彎腰“哇哇”地大聲嘔吐了起來!
“好了好了,吐出來就好了!”喬源一邊輕輕幫我拍著後背、一邊安慰我道。
“哇!好什麼好,瞧吐了我這一身!毀了毀了,我剛買的皮鞋喲……”旁邊又傳來另一個男人有些懊惱的聲音,隱約間聽起來像是老孟。
“嗬嗬,誰讓你在水裏泡那麼多煙絲的,曉萌一下子哪能受得了這個?”
“得了吧,我覺得還是你肥皂放多了。”
此時的我無心關注其他,隻是閉著眼、可著勁大口大口地狂吐不止!過了好一陣,我才覺得身上好受了一些,於是慢慢睜開了雙眼——果然,幫我捋背的人是喬源,而捏著鼻子、端著臉盆正在接我嘔吐穢物的人正是禿頭老孟。
兩個男人見我醒了過來,都長長地籲了口氣。待喬源扶我重新躺好之後,我抬眼環顧四周,發現我正躺在自己宿舍的床上,而窗外已經是天光大亮。
“我這是怎麼了?”我有些疑惑地自語道。
“怎麼了,你和老喬讓那個王八蛋用乙醚給麻翻了知道嗎?”老孟罵罵咧咧地說,“娘的這還不算,他還去你廚房裏打開了的煤氣閥。要不是我趕來及時的話呀,直接就可以給你們倆辦理後事了!”
“啊?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歹毒?”我吃驚地問,“我們昨天晚上不是已經鎖好門了嗎?他是怎麼進來的呢?”
老孟擺擺手說:“那還用說?人家肯定是看你們兩個卿卿我我、正在那啥那啥的,於是便趁你們不備搞了一次突然襲擊唄!”
“老孟,少胡說啊!”喬源嗔怪著把老孟推到了一邊兒去,“我剛才已經去門口查看了,沒有發現撬門的痕跡,這就意味著,昨晚襲擊我們的人有你房間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