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稀裏糊塗的鬧了半天,他不會才注意到有這麼個老狐狸存在吧,那你到底為什麼忽然暴走呢?
趙一凱無奈的想。
結境還在不斷震顫,頂端已經開始有崩塌的跡象,不斷落下煙塵。
“唉,年輕人動手沒個輕重,若不是我在,恐怕沉睡千年的虛街都要被你們一起弄壞了。”
墨叔終於站起身,踱著步子走近兩人,悠然的就像在琉璃廠逛古玩似的。
“叔,剛才他的氣息和您很相似,您可認得是什麼附在他身上了?”
趙一凱壓著火氣,沉聲問著,畢竟現在可以請教的前輩也隻有眼前這個家夥了。
“一凱,你們是正經八百的陽道,我是邪門歪道的暗驅……若我真回答了,不知道你家老爺子會不會怪我教壞你?我真是很為難啊。”
暗驅,多以操作陰靈鬼物為長,和蠱術有幾分相似,很容易被看成不入流的手段。
也難怪和趙家這樣傳統的陰陽先生之間有所隔閡。
趙一凱心想:明擺不想告訴我,還找那麼多借口。
卻見墨叔蹲下身,細細打量著昏迷中的白翌辰。良久。他伸出細長的指甲,從趙一凱的手臂上粘了鮮血,隨後在白翌辰的雙腕上畫了一圈看起來彎彎繞繞的圖案。
“你放心吧,那東西沒什麼害處的,我暫時把它封在裏麵。”墨叔說著,拉起白翌辰的手,指肚按住脈門的花紋,向上一抹,頓時一個血道子順著手腕延伸到掌心正中。
趙一凱不明所以,警覺的看著他的動作。墨叔似乎是明白他的心思,微微一笑:“這樣一畫,他平日也能自如運用靈力了……一凱,你點鬼的時候,從來沒記得給人留後路吧?”
想起自己那次為白翌辰點鬼,害他無法使用靈力,因為沒有斬妖劍和番天印險些送了命去。
趙一凱不由一陣後怕,忙點點頭。
自己雖然在這行裏也算混過幾年,可是仍是如此大意,這樣真的遲早會害人害己。
也許,我真的不適合這行……
墨叔見他不再言語,有意無意補了一句:“這白家少爺似乎來頭也不單純,我看與其挖掘他潛力,不如就此罷手……暗中逐漸將他的力量減到最弱,直至封鎖。畢竟……你總不會隨時跟著他不是麼?”
“這……”
“若有下次,難保會發生什麼……無論傷及無辜,還是被同道中人誤殺,對他都沒有半點好處。你一味幫手隻能是害他更慘……”墨叔不緊不慢的講著,語氣帶著長者特有的壓迫感。
趙一凱一時沉默,他一直以為自己這樣是在幫白翌辰,讓他這個完全的門外漢盡早可以擁有自保的力量。
私心一點講,他的潛力很大,也許將來可以幫到自己……而幫他既是害他,他還從來沒有想過。
墨叔見他不答,便換了一個溫柔口吻,輕聲問,“當然,這是我一點個人看法,你覺得呢?”
兩個人正在埋頭講話,忽然隨著一陣嘩啦嘩啦的聲響。趙一凱抬起頭,見結境上方破了個大洞。
他沒太當回事,以為是事情結束,結境也就自然失效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