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惠三十二年初春,楚國皇城國子監中,兩幫五到十歲的小娃娃正蓄勢待發,近一看,西邊為首的是一身紫袍的忠義王的小世子,七歲的年紀,尚還稚嫩的臉上一片怒容,不過還是難掩那清俊無雙的華貴之姿,端的是清貴無雙;東邊為首的是丞相之子,五歲的年紀,但卻和那小世子一般高度了,同樣稚嫩的臉上有著同樣的怒容,不過還是遮掩不了那傾城絕色之姿,那左眼下的一顆淚痣更給這孩子平添了一骨子風情無限,端的是天下無雙。
也難怪這國子監會有這般景象,子隨父教嘛!眾所周知,楚國朝堂上也是這般,分為兩派,忠義王爺左派,丞相右派。朝堂上總是爭得你死我活,偏偏似乎皇帝還很縱容,這種狀況持續了幾十年。這不,皇帝體恤大臣,也出於為國培養棟梁著想,開辦了國子監,分為甲乙兩班,5到10歲在甲班,10到15歲在乙班,上完乙班後參加統一科舉,當然,自認夠才學者也可提前參加。
言歸正傳,皇帝出台這一政策後大臣之子便紛紛入學。一入學,這小世子君伐略便和這丞相唯一的兒子沐清戈相看兩厭,互相看著都覺得哪哪兒不順眼,於是自成兩派,就有了今天這局麵。
就在這時,沐清戈開口了:“喂,小矮子,告訴你,現在求饒,小爺我高抬貴手饒了你。”君伐略差點沒氣背過去,大叫道;“喂,你個臭小子喊誰小矮子呢!”“喊你呢!小矮子,比我大兩歲,長得卻和我一樣高,不是小矮子,那你說是什麼?”沐清戈一臉鄙視的答道。君伐略鼻子都氣歪了,氣喊道:“你個好哭佬兒,好意思說我,一個大男人偏偏長一顆女人的淚痣,男生女相,一看就是個短命的,還不積點口德!”沒想到的是,兒時無心的言語竟是一語成讖,讓他後悔了10年,痛苦了10年,麻木了10年,追憶了10年。“你——”“這又在幹什麼了,想打架?沐清戈!君伐略!你們兩個今天把《處世經》給我抄100遍,明日檢查!其他人,每人10遍,後天檢查,如有再公開交惡懲罰10倍!還不給我上課去!”就在沐清戈準備罵回去的時候,吳夫子已經罵了一大串走向了學堂。吳夫子是一代名儒,學識淵博,桃李滿天下,朝中多有其弟子,但卻是少有的既不偏向左派又不偏向右派的大方之家。沐清戈朝君伐略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太爺般的走上前去。君伐略氣得一跺腳,抬步跟上。
待眾學子行完禮坐好後,夫子開始檢查昨日布置的課業。“沐清戈,你把《前論秦滅》背一遍我聽聽。”吳夫子悠悠的說道。每到這時,望著那順滑的,一翹一翹白胡子,沐清戈就有一種拔了或燒了的衝動。這是,沐清戈瞟到了君伐略,不看不要緊,一看沐清戈就火了,那是什麼眼神要是眼睛可以說話,那君伐略的眼睛一定在說:小樣兒,爺就知道你不會背。草包!沐清戈滕的一下站了起來,倒嚇到了不少孩子。朝君伐略冷哼了一聲,洋洋灑灑背了下來,背完還不忘得意並輕蔑望了一眼君伐略。君伐略一口氣差點就沒上上來,好不容易才壓下怒火就聽到吳夫子道:“君伐略好像很想背嘛!那你就背《後論秦滅》吧!”望著秦夫子的胡子,君伐略第一次和沐清戈有了共鳴。君伐略幾乎是瞪著沐清戈背完的《後論秦滅》。
“好,既然都會背,看來我布置的課業對大家來說還不算難,這樣吧,今天的課業加倍。”吳夫子似頗為滿意道。於是,眾娃娃們哀怨了,夫子啊!那是他們會背了,不是我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過,夫子可沒聽到,當然,聽到也不會管,臭娃娃們,才多大,就學你們老子們拉幫結派,純粹閑得慌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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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好不容易上完了,眾娃娃們紛紛躍向學堂外,沐清戈和軍伐略就更是如此了,一刻也不想和君伐略/沐清戈多呆!然而,還沒離座,魔音就響起了。隻聽吳夫子道:“沐清戈!君伐略!你們兩個給我把《處世經》抄完再走!”倆人頓時就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夫子,您真心不用這麼負責的!“夫子,我爹還等著我回家吃午飯呢!等不到我他會著急,他會吃不下的!這一著急,一不吃飯,他就會生病的!這一身病就不能為國效力了。您就看在他還要為國效力的份上,放我回去抄吧!我保證按質保量的完成任務!”說著就想走。“他胡說。”君伐略趕緊攔住了他道“上次我們下學後路過醉仙樓還看著他爹一個人吃的可香了!”接著又道:“夫子,我爹才在家等著我呢!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吳夫子打斷道:“都不用說了!今天不抄完你倆誰也不準走!丞相和王爺那兒老夫自會去告知的!”“誒,那就不用麻煩夫子了,我————”倆人異口同聲急切道。還沒說完,夫子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