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前行,倒也沒有什麼大的阻礙,卻叫50萬士兵對沐清戈和君伐略心悅誠服,兩個貴公子,從繁華的皇城到寒苦的邊疆,沒有一絲抱怨,與將士們同吃同住,君伐略會與他們把酒問天,不顧形象,就算是再荒謬,再微小的願望,他也可以和你一起平等的交談;沐清戈則會問問潤潤,毫不煩躁的聆聽每一個人的煩惱,即使清清冷冷,也能一語破的,讓人瞬間開明,軍醫解決不了的病症她也能輕輕鬆鬆,手到擒來。
一路上,二人從不擾民,也更是讓平民出生的將士由衷的喜歡。
50萬將士,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死心塌地,忠心不二。
……
終於來到晉城。
沐清戈和君伐略就那麼睥睨卻絕對不顯驕傲的坐在馬上,俯瞰著黑壓壓的士兵。君伐略還是一身紅色鎧甲,眉目是男人該有的獨一無二的俊逸,瀟灑不羈中摻雜著幾分邪肆,記那麼閑閑的坐在那裏,王者之氣卻分毫不輸;沐清戈在已經褪下礙人的鎧甲,一身沒有花紋的青白色長袍,清瘦的身軀就那麼淡淡的坐在馬背之上,眉眼傾城,一顆淚痣晶瑩剔透,卻絕對不顯一絲女氣,淡淡的憂鬱伴隨著溫潤和清冷,仿佛在冷月之上,俯瞰眾生……
一瞬間,所有的懷疑似乎都在這一刻土崩瓦解,讓人忽略掉他們年紀尚幼,讓人忘記他們從未打過仗。
“幾位將領自我介紹一下,如何?”冰泉一般的聲音拉回了幾位將領的神識,從這一刻起,沐清戈要好好扮演軍師這個角色啊。
幾位將領老臉一紅,忙斂了心神,暗自罵自己怎麼會看著兩個毛都沒長齊的男人發呆。
一位四十來歲的看起來滄桑卻帶著殺伐之氣的那人道:“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副將趙虎。”
接下來,一位看著精明的三十來歲的男人也恭敬道:“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步兵校尉賀岑。”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射聲校尉李安。”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屯騎校尉魏柏。”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東中郎將王初寒。”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西中郎將葛通。”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南中郎將謝署。”
“啟稟將軍和軍師,屬下北中郎將韓衝。”
……
一群將領自我介紹完畢以後,靜默了一會兒。才聽到瀟灑流暢的聲音夾雜著內力道:
“在列的,我不管你們服與不服,我想讓你們知道的是,我和軍師是立下了軍令狀過來的,所以,我們珍惜自己的生命,同樣,我們也珍惜你們的生命,我們更珍惜的是我們身後,楚國親人的生命,所以,今日,我給你們時間挑戰我和軍師中的任何一個,若我們敗了,自行了斷,絕不拖大家後腿,也絕不拿大家的生命開玩笑。但若是大家輸了,就要絕對執行我和軍師的命令,可以建議,可以質疑,但絕對不能把最後命令打折扣。現在就開始吧,可以比戰略,也可以比武力。”
一番話,沒有多少說服人心的辭藻,也沒有拿出聖旨來壓迫,隻是簡單地道出強者為尊,弱者為奴的道理,沒有人不服,因為戰場上就是如此,所以,在列的,不管認不認為他們會贏,都已經很佩服他們了。
看到沐清戈滿意的眼色,君伐略頓時覺得有一種在雲端的感覺,仿佛一切都不及身旁這個人的一絲情緒一般,其實,沐清戈的表情並沒有變,然而,君伐略卻可以清晰地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