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二月雖然還比較寒冷,但是春天的氣息已經來臨,而且青州位於渤海和黃海南北兩岸,氣溫相比內陸來說要暖上不少,尤其是曆城天氣就更暖一些。
“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就在這麼一個日子裏,楊暕經過近一個月的時間的處理青州大大小小的事務,總算是有空閑的時間出去走走了。說是到處走走,其實是四處視察一番,隻不過是沒有事先通知下麵,沒有目的的四處察看。
“大哥你看,草地都已經有些發綠了。”清蕙開心的說道,楊暕要出來到處走走,當然不會忘了這個妹妹,楊暕的觀念畢竟是後世的,覺得不應該把這麼個小女孩給束縛在家中,應該到處走走看看。
“嗯,曆城這邊是比較暖和,要是在大興的話,說不定小草都還沒發芽。”楊暕隨口答道,與清蕙的天真爛漫不同,楊暕看到大地已開始變綠,想的更多的是今年的收成會如何,既然春天如期到來,那麼已經安排好春耕事宜的青州應該不會錯過春耕了吧,尤其是被叛亂波及到的地區的春耕尤為重視。
一行十餘騎從曆城出發,朝著北海郡奔去,雖說沒有真正的目的的視察,但是還是會把齊郡和北海郡當成重點視察的對象,畢竟受叛亂波及太嚴重了。
一路上人煙稀少,久久看不見一個村落,大片大片的土地荒廢著,楊暕看著就心痛。正因為如此,眾人也失去了欣賞春景的心情,隻顧趕路,就連清蕙這個一出城就唧唧喳喳像一個開心果一般的人兒也受到感染,變得一言不發。
趕了一個時辰的路,終於發現一個村莊,終於覺得還有些生氣了。
“大哥,你看,那邊地裏有人。”清蕙指著不遠處的一塊田地說道,果然裏麵有一人正在勞作。
“走,我們過去看看。”楊暕馬鞭一揚便打馬奔去。
“老伯。”楊暕騎馬到田邊看到是一位年近五十的老伯便出聲喊道。
“有事嗎?”那老伯聽到有人叫他便回過頭來問道,看見楊暕等人皆騎著馬,便知道是哪家富貴人家出來遊玩或者路過之類的。
“哦,沒什麼,我隻是看到老伯一個人在勞作,感到奇怪而已,家中的壯勞力去哪了?還有就是這還沒到春耕的季節,老伯怎麼就開始翻地了?”楊暕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唉~”那老伯聽到楊暕這樣問不經歎了口氣說道:“想必幾位是外地人吧,你們有所不知,這青州剛經過一場大亂,我的兩個兒子都已經被叛軍攜裹抓去,已經死在曆城下了。隻剩下兩婦人及兩個嗷嗷待哺的孫兒,已經沒有勞力了,如果現在不翻地那麼就趕不上今年的春耕了。”
“對不起,老伯。”楊暕趕緊道歉。
“沒什麼,這都是命,我已經認了,隻要能讓小老兒多活十年,多活十年,家中的兩個孫兒就差不多可以勉強算個勞力了,至少這個家還能維持下去。”說著,一股悲涼之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