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破呀叫住正想要出去的颸塵,眼中流露出擔心,二公子本來就身體不好,現在正值春末氣候時冷時熱,出去定是對他沒有好處。
颸塵淡淡的笑著“破呀,我就是去看看這帝都是什麼樣的,就一會兒,不會有事的,再說一般的人還傷害不了我,你就別阻止我了。”
破呀聽他這麼說,心裏一陣糾結,要不是為了二公子的安全,少主絕對不會將二公子搬到這帝都‘炎陽’邊上住著,這時候一想到這二公子常年就是呆在‘離宮’裏,外麵的世界從未見過,心裏倒生出了點點憐惜,看著二公子如湖般清澈的眼,要是拒絕了他,似乎對他太殘忍了……
颸塵見他這樣,也不想為難他,便道“破呀,若是擔心我會出事,那你隨我去吧隨便看下休息一下,反正隻是走走,就算大哥知道了,也不會怪罪的,要是大哥真的生氣了,那就說是我非要出去的。”十幾年來一直住在‘離宮’,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機會出去看看,自己怎麼可能就這樣放棄了?而且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可以過活……
破呀見他這般,也隻能隨了他,但還是找了件厚點的披風為他披上,雖然今天陽光不錯,但還是要謹慎,二公子的身子也是不能用賭的。
看著二公子迷人的笑容,破呀有一絲失神,可是腦中想的卻是那個和自己已經建立關係的人,一想到這裏,破呀的臉不竟紅了,真想快點見到她,若不是這陣子要保護二公子,自己怕是早就忍不住去見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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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睜開眼,發覺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上,伸了個懶腰,原來自己睡了這麼長時間……
站起身來,注意到遠處站著的那個冷冷的女人,嘴角泛起笑意,這個女人居然有本事等在這裏,而且還不發出任何聲音,真是敬業。
隨手摘了一束花,向原路回去,利用內力道“勸你還是先離開,我還要多看看,你就算是跟著我也找到任何有利的消息,何必這樣浪費時間!”轉過身,盯著正跟著我的那個女人“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她身子一震,眼神中有一絲空洞,冷聲道“我沒有名字。”
我皺了下眉頭道“你是孤兒?是我那母親救了你?”難道那個‘母親’專門幹這行?
她臉色微變,卻不理我,我回過頭去向前走“那我幫你取個名字,嗯……”看了看手中的粉色花朵,笑道“就叫冰蕊吧!”
身後的她停住了腳步,嘴裏輕聲念一聲‘冰蕊’,我嘴角斜勾,這樣的效果很好,把這個女人收服,對自己可是起上了很大的作用,而我那個‘母親’怕也是不會想到我會有這樣的想法,就算是想到了又怎麼樣?又派來一個人監視我?好笑,就算是再派人來,那我也不會任你為所欲為,雖然現在我羽翼未豐不能施展,但並不代表我依來順受!
正在得意忘形中,突然聽到幾聲打鬥的聲音,皺眉飛身前去,發現一群怪異打扮的人正在圍攻一玄衣少年,仔細一看,那臉上的銀製麵具,不是破呀又會是誰?圍攻他的這些人是誰?看著他似乎完全占上風,自己就取消了參戰的打算,準備離開,卻被他們不遠處一雪色的身影所吸引,我的眼突然一亮,這人真的是人嗎?人怎麼會有這樣出塵?那張略顯病態的臉卻沒有減少他的光芒!他眼中滿是憂傷,直直盯著正在打鬥的破呀,我眉一揚,這人和破呀認識?看他的打扮和氣度,難道他就是破呀所說的主子?我嘴角輕勾,要真是這個人,那我還可以考慮下,這樣漂亮的人勢力也不小,正和自己胃口!
手指撚下幾多花,朝遠處圍攻破呀的人射去,‘嗖’的一聲,花瓣深深的插入了他們的身體,頓時鮮血四沾,一個個都倒在了地上,花給他們帶來的傷是小的,可是那花上帶著的毒卻可以讓他們麻痹一個時辰!我看著破呀嫵媚一笑,和那次施計用在他身上是一樣的,破呀望著我,由於他戴著麵具,我看不到他的表情,但絕對是高興的吧,看他沒有倒下的跡象,我暗自想道”這破呀到底是什麼人,剛才居然沒有被這藥粉害到,難道他上次受過,產生了免疫?”
這時候我又注意到那雪衣少年把目光轉向了我,眼中有著煦日般的笑意,讓他的臉更是出塵,仿佛這裏所有的事物都一瞬間黯然失色,我呆住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