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繁華中帶著奢靡,除卻表麵上的安詳外,更多的就是那些肮髒之所,當然就少不了那男人尋歡處的煙花之地,而這名為‘儲秀樓’的地方更是道貌岸然的說是‘賣藝不賣身’,可背後又是做著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
雅間內,四皇子正摟著兩個打扮妖豔的煙花女子,一臉的嫖客樣,隻是那雙眼卻時不時的盯著黑暗中的某處,嘴角勾起了邪惡的弧度,低頭便吻上了妖豔女子的香唇,一副馬上想要壓上去的架勢,女子也似乎迎合著他的‘調戲’,一雙藕臂纏著他的脖子,媚眼如絲,正當想更近一步時,四皇子卻驀然推開了身上掛著的兩個女子,臉上露出了冰冷之色,兩個女子也識相的退了出去。
“事情辦得如何?”四皇子用錦絹擦拭著手中殘留的胭脂,一臉惡心的樣子。
黑暗中跪在一黑衣人“一切進行順利!”
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笑容“那老匹夫若有異象。”手絹瞬間被他化為灰燼。
“屬下明白!”
待黑衣人已走,四皇子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本宮看你怎麼逃得出我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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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初秋,軍中開始清閑了起來,卻讓我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至上次太子壽辰後,便沒有再聽到父親說過什麼其他麻煩之事,隻是如今朝堂上突然安靜下來卻讓人不禁心慌,這樣的平靜來得太快,不正常,更像是暴風雨的前夕,而那次二公主的事情也讓我心煩,她的感情注定是沒有結果的,可自己卻無能為力,我這樣平白無故的把人家姑娘害了,還真的是有點過意不去。
遠遠的看著大牛向我這邊跑來,臉上卻又著慌亂的神色,我眉頭一皺,什麼事情讓他露出這樣的神色?
“大牛,你這是怎麼了?”
“副將,屬下想請假回家!”
“家裏出了什麼事?你可是知道,這入軍的人隻有規定的日子才可以歸家團聚?”
大牛一聽我問,馬上紅了眼眶“屬下的母……親不行了……”
我心一顫,這是怎麼回事,先前我查過,這大牛家中隻有個中年母親,不僅生的健壯而且善繡功,在一家繡房裏做工,又怎麼會不行了?
“你說清楚。”
大牛淚已經快要冒出來了,用手抹了一把“屬下也不知……”
我心中大感疑惑,思索後道“那好,我隨你一同回去!”我到要看看這是怎麼一回事,一個健健康康的人怎麼就不行了!
大牛馬上握著了我的手,力度之大,讓我深深作痛“多謝副將!”
我讓大牛與我同坐一匹馬駛向他家,不出一個時辰便到了他家,普通的木頭房子,坐落在山腰上,推門進去,裏邊境況就更是不好了,這樣的貧瘠,迷西國帝都居然也有……
一個石頭砌的床上躺著一個麵色蒼白的婦人,興許是感覺到了我們,半睜著雙眼,瞧著了大牛,臉上竟露出了幸喜之色,撐著身子竟想起來,大牛上前去將她身子放平在床上,跪在床邊握著她的手,臉上已經流滿了淚水,我打量著這婦人,這分明就不是生病所致,而且看她似乎也沒有受任何外傷,就這形勢,極有可能是受了內傷,隻是誰會找這麼個普通的婦人麻煩?
一陣寒暄後,我一個人出了房子,讓大牛留在家中好生照顧,剛才看了她的病勢,也隻有這幾天的命了,歎息著,這大牛成孤兒了,隻是心裏還是有點蹊蹺,到底是誰會用上這樣的毒手,不過就是個普通婦人,而且就算是要殺一刀就解決了,又怎麼使上這麼不討好的辦法……
“冰蕊,你去幫我查查是怎麼回事。”
冰蕊沉默許久,最後道“你應該早就猜到了些,我就算是查也沒有任何意義了。”
我無奈牽動了下嘴角,是啊,這不過就是個婦人,要是別人我還不會想到這麼多,可這婦人卻是我身邊人的母親,想要對付我身邊人的還有幾人?除了宮裏的那幾個,便隻有那些個看我不順眼的大臣了,而做得這樣馬腳百出的,應該就不會是那些城府之深的大臣,皇子,做事這般不顧慮後果的還能有誰?不是太子便隻有那個十七皇子,嗬!居然都是皇後的兒子……隻是,這樣做又能起得了什麼作用,除掉我的左右手?嗬嗬,我的身邊又怎麼可能留下任何人?隻會有利用,不會有信任之人……不過既然找我麻煩,那我也不會忍氣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