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三更……毛球確實在盡最大的努力飛快的更新,也寄望各位書友能給予更多更有力的支持……求收藏!謝謝!第一更)
回到崇安後,林文彬在自己的日記裏寫道,“這位自稱小四的帥氣少年,看起來年齡比我還小,應該是個富家子弟,屬於我這樣草根出身的‘憤青’最為敵視的一個群體。他那輛有兩副車牌的哈弗,估計也是一直以來被我所鄙夷的‘特權車’。但恰恰是這樣一個“富二代”用他的“特權車”救了我一命……”
“和他交流很舒服,我很難把以往對‘官二代’、‘富二代’之類的厭惡加諸在他的身上。不僅僅因為他救了我,而是因為我並沒有在他身上看到任何傲慢和不可一世的囂張霸道,隻有溫和的笑容和平等的相對,還有江湖救急的仗義……”
“同木縣那個髒兮兮的路邊攤,讓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溫暖……我從他身上感覺到,也許有錢沒錢有權沒權並不能代表什麼,他也許並不是那個充斥著垃圾和人渣的群體裏的唯一……我以後會報答你的,謝謝你,四哥!”
司馬根本沒想到自己隨手管了把閑事,居然讓一個曾經的“憤青”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看人的觀點。
當然,他更沒想到的是,這件連他都沒怎麼放在心上(更準確說是就算想插手也根本有心無力)的事情,居然在丹蘆這個“高壓鍋”上,硬生生的砸開了一個小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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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住下之後,司馬就給武秋月和陳瀅萱分別發了一封郵件。把事情說明了一下,讓她們稍微關照一下這個倒黴孩子,不要讓學校和教育廳不分青紅皂白的單方麵苛責學生。
這種事情影響實在很糟糕,這對剛剛啟動的支教項目來說,無疑會造成聲譽上的巨大損害。可是如果地方上想一味捂蓋子的話,責任很容易就全部丟在林文彬頭上。
學校和教育廳如果短時間無法掌握真相,也很可能順水推舟的選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刀斬亂麻,把這個沒什麼根基的林文彬拉出去祭旗……
司馬正準備把車洗幹淨就再次啟程前往丹蘆的時候,武秋月和陳瀅萱的電話就追了過來。
她們最關心的都是這個事情的真實性,擔心司馬被人欺騙利用。不過司馬對於自己看人的眼光,和預感還是有點信心的,解釋了一番之後,最終武秋月答應關注一下,如果可能還會推動省廳和基金會派聯合調查組下去實地調查。
隨後兩人關注的方向都迅速轉向司馬本人的安全,擔心他在這個民風彪悍的地方會不會發生危險,司馬又拍胸脯又許諾了說了半天,才讓她們放下心來。
掛掉電話,司馬歎了口氣,被人關心的感覺自然很不錯。
武阿姨還好,可是陳姐姐在電話裏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司馬有點心虛——他發現陳姐姐對自己的自控能力呈現每況愈下的趨勢,問題是司馬自己也有些這樣的征兆,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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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路上非常的平靜,沒有再碰上什麼亂七八糟的突發事件,中午剛過司馬就到達了丹蘆縣城。他在縣裏唯一一家號稱三星級的晨星酒店住了下來,換了一件衣服來到了大街上,準備近距離的觀察一下這個“土匪窩”的“天王寨”。
和昨晚住宿的N省同木縣比起來,丹蘆顯得更小,也更加陳舊。丹蘆縣城位於一個狹長的山穀裏麵,按照司馬的理解,其實也就是個稍微大一點的鎮子的規格。
縣城談不上什麼城市規劃,各種建築相當淩亂的混雜在一起,而且看起來都是灰蒙蒙的,極少能看到鮮亮的色調。
唯有位於縣城一頭新建成的縣委縣政府辦公樓的周邊,有一些新一些的建築,但風格也非常單調——左看右看就象大城市裏那種貼著白瓷片的大號“廁所”。
整個縣城很難讓人感受到這是一個處於21世紀的地方,司馬印象中,他7歲時候的崇安老城區,看起來都比這裏更具現代氣息。
司馬信步來到縣城遠離縣委大樓的另一端,在一個僅能容納三四個人並行的小巷子裏,見到了一個名叫“春香”的茶館。這座二層的木結構小樓看起來倒是貨真價實的老貨,牆角厚厚的苔蘚和屋頂黑沉沉的瓦片,無言的訴說著它所經曆的風雨。
當然,比起崇安那座寬闊敞亮的“盈香茶苑”來說,這裏實在顯得很非常寒酸。因為是上班時間,茶樓裏並沒有其他客人,在老板的注視下,司馬慢悠悠的走上二樓,找了一個臨街的窗口坐下,拿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