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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官場的人,無論男女,都必須有一張厚臉皮——不管目標是升官發財、或者自我保護,這玩意都必不可少。
黃秋華入仕以來,好聽難聽的話實在聽的太多,時間長了,她自己也有些逆反,你們不是說我勾三搭四嗎?老娘我還就不在乎了!
所以每次司馬請她吃飯,她總是欣然前往,絲毫不顧忌那些帶著各種曖昧的眼神。
她喝了口茶,不再繼續討論這個話題,帶著點疑問的眼光看著司馬,問道,“你讓我老公幫你找那兩個收費站的資料,究竟是想幹什麼?千萬別告訴我,你準備翻修那兩條破路!”
司馬搖了搖頭,“放心吧,我還沒那麼二,修咱們那條破路可是要砸好幾億的,就咱們丹蘆的經濟條件,等下個世紀吧,我就是單純研究一下車流量。”
說到這裏,他抬起頭,正正的盯著黃秋華的臉,凝視了好一會兒,弄的黃秋華臉上都不自覺的露出了心慌的表情,才慢悠悠的小聲說道,“黃姐,你有沒有覺得我們鄉這個礦有點不對?跟它的產銷量相比,運輸量似乎大了點……”
黃秋華一愣,她根本沒想到,司馬會突然間問出這麼個問題,而且她來五塘鄉這麼久,也從來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問題。她遲疑了一下,也放低聲音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說……”
司馬把中指放在嘴唇上,又指了指這個四麵透風的“包廂”,微笑著說,“先吃飯,這事兒急不得。”
……
兩個人草草的吃完飯,回到了鄉政府司馬的辦公室。司馬故意把辦公室的大門和窗戶都敞開著,才坐下開始燒水泡茶,帶著點自嘲對黃秋華說,“黃姐,我現在發現我這間辦公室的好處了。大門一開,走廊上任何人都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用擔心人偷聽,安全呐!”
黃秋華也笑著說,“你這辦公室原來是儲藏室,霍鄉長出事兒之後,之前的鄉長辦公室據說風水不好,給封了,這一間,是你來之前才給你騰出來的。”
司馬對這些不很在意,他給黃秋華倒上茶之後,才接著說道,“……這幾天我初步算了一下,咱們鄉的那個鎂礦的設計產能是每年8萬噸重燒鎂。我看了這幾年鄉裏的工作總結還有礦上給鄉裏的報表,平均每年產量也就35000噸不到,銷售額也就5000來萬,虧損倒有快1000萬。”
“按照礦裏的說法,是燃料成本太高、設備折舊年限定的太短,還有市場價格不好……我原來以為礦上的煤是外運的,所以對於這個有些誇張的燃料成本沒有什麼想法。但是你上次告訴我礦裏有自備的小煤窯,我感覺有些不對,按照我們現在的產量,這個礦的能耗實在有些誇張到離譜。”
黃秋華雖然不是學經濟或者金融的,但是司馬說的非常通俗,她這個文科生聽起來也毫不費力。短短幾句話,讓她也產生出了和司馬同樣的迷惑,不自覺的問道,“那市場價格呢?”
司馬隨口報出了五個數字,是最近五年來重燒鎂塊(菱鎂礦經初級加工後的一種產品)的平均市場價格,是一個穩中有升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