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吉春輝對朱麗麗的政治智商從來就是兩個字“絕望”,他沒搭理朱麗麗,對陳明言說道,“我琢磨著這次司馬被弄回縣裏,被一群不爽他大佬圈養起來,他肯定也不會太好受。我覺得司馬就是想刺激於帆鬧事,於帆那二貨一旦折騰起來,司馬幹啥都名正言順了。”
“於帆敢亂動,顯然是無理取鬧,其他常委就算再怎麼想打壓司馬,都得等於帆鬧完了再說。於帆贏了,大家省事了;於帆輸了,恐怕連他爹都一起倒了黴,其他想打壓司馬的,估計也就直接偃旗息鼓了,這麼硬的骨頭,沒人願意去啃。”
陳明言有些悟了,不過他還是覺得那裏不對,“可是司馬這麼做,不光是於同舟難受,江書記臉上也很難看啊,這司馬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這也是吉春輝迷惑的地方。
這司馬剛來縣城,沒依沒靠的,甚至連自己的後院都還沒搞定,他怎麼上來就敢把丹蘆最有權勢的幾個人得罪了個透?就算這次他又成功的把於同舟父子二人幹掉,對他麵臨的局麵卻沒有任何幫助啊?
“也許他還有什麼後招?”朱麗麗雖然政治一竅不通,但卻非常喜歡聽別人給她分析這些東西,感覺非常的好玩。
“後招肯定是有的,隻是他不使出來,恐怕沒人能猜到。我最近下過幾回五塘,跟一些人聊過,這位四少,別看年紀小,可不是個簡單人物啊!”
“……他在五塘總共呆了兩個多月,這兩個月他幹的事情,說起來都跟故事似的。幹翻一個大頭餘,逼著一群地頭蛇給農民賠錢,新上任的書記好幾次想收拾他一下,可他居然敢在黨委會隻有一個鐵杆的情況下,和書記對著來。最牛掰的地方是,他居然沒輸過,把那個新書記收拾的服服帖帖……”陳明言倒真是對司馬在五塘的傳奇經曆相當的拜服。
吉春輝也是一臉苦笑,“明言說的不錯,當初我老爹專門派人下去找他的麻煩,結果你們知道嗎?這家夥站在鄉政府院裏子,大喊他要請紀委的喝茶,喝好茶,弄的盡人皆知……”
“關鍵是他上任兩個月,查了他兩次,狗P都沒查出來,把我家老爺子氣的夠嗆。其實我能看出來,我老爸的氣,恐怕一大半是衝於常務發的火,純屬被當槍使了……”
“哇!敢請紀委喝茶,太牛了,果然是偶像誒。”朱麗麗再次開始發花癡,“而且他,還有他身邊的人都好有意思啊!要不我們找他一起吃個飯,交個朋友好了……”
陳明言眼睛一亮,笑著說,“哈,麗麗終於提出了點建設性的意見,我覺得可以。”
吉春輝對朱麗麗的這句戲言也頗為心動。確實,他們幾個包括他們的老爹老媽,當初之所以站在兩條魚的身後,無非是地方勢力天然的自我保護心態使然。
現在大頭餘完蛋了,囂張的於常務也很有些難以為繼的感覺。他們幾個和司馬其實並沒有直接的利益衝突,交朋友的可能性,應該說還是存在的。再說他們的老爹老媽,其實對江書記、董縣長等人並無好感,一個敢和江書記對著幹的司馬,雙方顯然有著天然的合作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