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更,第一更)
雲影眨了眨眼睛,清麗無匹的小臉呈現出一絲恍然的表情,然後用她那種特有的、慢悠悠的說話方式說道,“我好像有點摸著這位於大少的一點脈了……”
“……於帆的性格特質,應該就是心理學上所說的‘膽汁質’,而且還是最極端的那種,完全屏蔽掉了其他的性格元素……他的思維基本上完全是直線的,根本不會拐彎。”
“打個比方說,我們平常講不撞南牆不回頭,於大少這種性格,基本上屬於撞上南牆也不回頭,一定要把南牆撞塌才行。那怕旁邊就有其他的路,可以繞到南牆後頭,於大少對此也是視而不見的……”
“也許那個時候他腦子裏隻記得,於同舟為了救幾個他眼睛裏的雜碎,就把他的公司搞成了空殼,反而把真正的誘因給忘掉了。在發泄完對於同舟的恨意之後,他可能才會想起來你倆。”
“不過現在,於同舟但凡對這個兒子還有那麼點舔犢之情,就不會再給他機會,讓他把事情鬧到更加不可收拾……所以說,你們倆算是已經躲過了第一波打擊。不過呢,按照於帆的這種單線條思維方式,恐怕他在你們身上真正發泄完怒火之前,啥都記不得,所以曾玉華完全不是問題,你們倆才是問題……”
司馬和肖涵對望了一眼,想了想跟於帆打過的這幾次交道,似乎確實是這麼回事兒。
他剛想張嘴說點什麼,雲影臉上突然冒出了一個有點意味深長的微笑,接著又來了一句讓肖涵差點鑽到桌子底下的話,“嗯,給你們倆一個建議。最近呢,你們是不是考慮一下,別天天同進同出了,免得被於大少一網打盡……還有,是不是讓郎書記先把於帆給拘起來啊?無故毆打領導幹部,擾亂機關工作秩序可是不輕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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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書記,這麼做有必要嗎?”江崇明的語氣裏,流露出一絲的不自信和軟弱,向正在自己辦公桌前麵站軍姿的郎永輝問道。
江崇明現在真是有一種哭天不應呼地不靈的悲催感覺——這丹蘆確實邪的讓人不可理解。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安撫下去一個沒事兒總琢磨著大鬧天宮的孫猴子,可這頭立刻蹦出一個更加不可理喻的熊孩子。
如果說孫猴子雖然鬧騰,但總還是站在大義的一邊,而且行動多少還有規律可循,還有溝通緩和的餘地。那這個熊孩子就是一個完全沒理可講的渾人。
確實,跟司馬鬧的事兒比起來,於帆打他爹的耳光,看起來不過是個家庭矛盾,但這個家庭矛盾背後所衍生出來的問題,卻能真正動搖丹蘆整個的權力格局……
從昨天下午到現在,他已經被市裏頭的一堆領導給罵的徹底麻木了,而他卻不知道該找誰給罵回去。
……
郎永輝現在也多少有點同情這位倒黴到了極點的江書記,不過現在的局勢還由不得他來評價。他隻能在自己的權限範圍內,做些防患於未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