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正在和剛剛來到局裏報道的潘海,聊著下一步的工作安排,有些意外的接到趙晚晴的電話。
他一邊聽著趙晚晴用最簡練的語言轉述過來的情況,一邊鬱悶的捏著自己挺直的鼻梁,也沒有避忌潘海還在房間裏,就對著手機苦笑著說,
“這銅山市局幹什麼吃的?難道他們當初就沒意識到這母子三人是最大的隱患嗎?騙別人的時候挺來勁,到了兒(liao三聲)卻忘記安撫別人,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趙晚晴啞然失笑,“我說,你自己都快被人拎出來鞭屍了,還有心思操心人家銅山市局有沒有麻煩?”
司馬無奈的打了個哈哈,“你都說了我要被鞭屍,難道就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除了躺在那兒讓人抽鞭子?我還能做什麼?”
“……”
“唐宇暉人還不錯,敢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案子的結論公布出來,我想至少有一部分人還是會相信的吧?那家夥長的可帥。嗯,看起來就比較像好人的樣子,說出話來可信程度應該還有一些。”
司馬雖然也不是很喜歡唐宇暉板板正正的氣質,總感覺和自己格格不入,但並不妨礙他對於唐宇暉今天下午表現的讚賞。
趙晚晴對於司馬現在還有心思胡思亂想,很有些搞不懂,“暈死!隻要有一個不相信的,把視頻擱到網上,稍微煽煽風,你就完蛋了!”
司馬必須承認,趙晚晴的話一點也不誇張,甚至可能為了照顧自己的情緒,對於後果的描述還輕了。他無奈的沉吟了一會兒,才強打精神回答道,“唉,算了!解鈴還須係鈴人,我現在就去銅山,去見見這母子三人。”
“你……就不怕他們把你生吃了?看她們母子三人今天下午的樣子,連佐料都不用……”司馬的“主意”,在趙晚晴看來完全就是火上澆油。
“你覺得……她們明天會接受唐宇暉給出的解釋嗎?”司馬沒有正麵回應趙晚晴的疑問,反問了一句。
趙晚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找不到足夠的信心來源,“恐怕有些難。就算她們表麵上被迫接受了,心裏依然很難接受這樣的事實,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再次跑出來鬧,甚至……跑到上麵去鬧。”
司馬拿著電話,慢慢的走到窗戶邊,輕輕擺弄著那一小盆被自己擱在窗台上曬太陽的仙人球,一邊用非常確定的語氣說道,“不是恐怕有些難!是根本不可能,唐宇暉給他們的任何解釋,他們都會認為那是假的,是偽造的。”
“……那……那你來就有用?”
可能好久沒曬太陽了,仙人球稍微有點蔫,連渾身的刺看起來都不是很精神,司馬輕輕拔下一根已經失去光澤的刺,苦笑著說,
“多少應該會有一點吧!至少事情不會變的比現在更糟,也許把他們的仇恨拉到我一個人身上,事情就容易解決一些。反正哥們的“嘲諷”已經超越神級,仇恨拉的漫天遍野都是,多他們一個不多,少他們一個也不算什麼。給他們一個具體的仇恨對象,總比讓他們仇恨整個社會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