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現在眼前的竟然是一個人,葉飛和劉嫣都驚駭的差點沒叫出聲來。拚命地將氣息收斂,兩人甚至不敢在將目光落在那邪異少年身上,生怕他有所察覺。邪異男子雖然看上去是在慢悠悠的散布,實際上每一次邁步都會出現在十幾米以外的地方。僅僅是幾次閃身邪異男子“血刃”就已經出現在葉飛他們藏身的路邊,似乎真的感受到一絲異常,血刃並沒有繼續前進而是停下身形向四周觀望了一下。葉飛二人發現血刃停下身形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強行壓製自己的心髒都暫時停止跳動,不敢有一絲紕漏。環顧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血刃停止了探查自語道:“難道是錯覺?算了,在十萬大山之中那些能對我產生威脅的人還不至於用偷襲這種手段。倒是刺天獸那家夥是個麻煩,不知道冥牙有沒有解決它,如果沒有的話就隻有我親自出手了。否則一旦讓他成長到成年體,對整個十萬大山的格局都將是一個威脅。”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陣,血刃再次抬腿,幾次呼吸之後消失在葉飛和劉嫣的視線之中。
又過了將近一分鍾的時間,葉飛二人才抱著年糕從草叢中站起身,雖然剛才並沒有發生什麼戰爭,但二人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打濕。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葉飛道:“剛才那隻妖獸還真是強大呢,能夠化成人形估計最低都是大成期巔峰的實力。”劉嫣點頭道:“沒錯,雖然他並沒有特意釋放出法力,但僅僅是無意中流露出來的就已經十分可怕了,它或許比全盛時期的雙頭夢魘還要可怕。”葉飛摸了摸蜷縮在劉嫣懷裏的年糕感歎道:“這次幸好有年糕,否則的話我們肯定難逃一劫。”劉嫣也笑道:“真是呢,這次年糕可立了大功,這次你不在懷疑年糕了吧。”葉飛點了點頭道:“當然不會。“劉嫣將年糕放在地上道:“剛才那個人很可能是從玄武神盾那裏趕過來,如果他也覬覦玄武神盾的話,咱們得到玄武神盾的難度就更大了。時間緊迫,我們趕快出發吧。年糕,帶路!”年糕嗚嗚叫了兩聲再次向前跑去,葉飛和劉嫣都沒有發現,在那神秘男子血刃提到刺天獸的時候年糕在看向血刃的眼神中出現了驚懼和深深的憎恨。
在距離葉飛他們十多裏外的一處山道上,不到二十人的小隊正在沿著蜿蜒的山路向前行進著。這一行人就是在遭遇獨角巨犀群之後分散逃亡的正道五大宗門,原本還有五十餘人的隊伍現在僅僅剩下不到二十人。而這二十人除了身受重傷的劉昊以外,都是金丹期巔峰的實力!顯然那天分散逃跑以後,絕大多數修為較低的弟子都葬身在了獨角巨犀的鐵蹄之下。劉昊也是因為跟著淩峰和楊文宗這兩人隊長才僥幸活了下來,即便如此張凱也被獨角巨犀王打成重傷,至今昏迷不醒,由兩名弟子抬著擔架前行。整個行進的隊伍十分沉悶,除了走路時鞋摩擦地麵發出的聲音以外在沒有任何的聲音。淩峰獨自一人走在隊伍的最後麵,他的臉陰沉的仿佛要滴出水來,整個人散發出一種極度危險的氣息,似乎是一頭極力壓製著悲傷和憤怒的遠古凶獸。“不可能”,淩峰無數次的在心理重複著,嫣兒怎麼會死?那頭獨角巨犀僅僅是洞虛中期修為,憑借她和葉飛的能力和從宗門中帶出來的保命底牌,就算殺不了獨角巨犀,脫身還是可以的吧。”
當所有活著的人都回到和張凱約定好的山穀後,張凱他們又等了劉嫣他們整整兩天,最後還是在發現了發現了一隻渡劫期的妖獸正在向他們哪裏靠近之後,才不得不離開。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包括張凱和李安國兩人都認為劉嫣和葉飛已經遭遇了不測,畢竟葉飛和劉嫣再天才現在也僅僅是金丹中期,就連金丹期後期的弟子都沒有人能從獨角巨犀那裏逃生,就別說他們了。隻有淩峰,他怎麼都不相信劉嫣死了,盡管所有人都不相信但,他仍堅信劉嫣他們還活著。自從那天回到集合地點沒有發現劉嫣之後淩峰的心就高高的懸起,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種感覺越來越明顯,除了不安,更多的是恐懼。淩峰害怕失去劉嫣,這比讓他自己去死還要難以接受一萬倍!“嫣兒,一定要活下去!”淩峰再一次祈禱道。隊伍繼續沉默的前行著,張凱手中緊握的玉石正散發著燙手的熱量,上麵的光點也閃爍著奪目的光彩,所有的一切都提醒著他們距離玄武神盾已經不遠了,輕聲咳嗽了一下,張凱打破了沉默:“諸位,根據玉石的顯示,我們距離玄武神盾隻有不到兩天的路程,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時刻保持最高的警惕,我不希望在找到玄武神盾之前還有人出現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