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越變越稀,語墨終於瞧見了前方有條蜿蜒小路,毫無疑問,她終於走到了山下。
一間間茅草屋稀稀落落沿著山路坐落,石語墨打起精神,四下探尋,發現沒有絲毫瘴氣,便將身外那件沉重的衣物卸下,天早已光亮,一絲絲光束射落地麵,她之前一路上思前想後,這才發現周圍一切都清晰可見,手裏那件外套這時她才看清它的真正模樣。
即使已經被人連踹幾腳,破損不堪,卻依舊難掩其光華,無論是縫紉還是刺繡,都是精致到極致的做工。
“她”的身份,絕不簡單。
此時此刻,陽光刺眼的射在語墨的傷口上,它們早被汗漬浸咬的木木的疼。那夥人此刻一定在四處尋她。抬眼望去,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鎮。若是繼續往前走,無疑是自投羅網。
若換做是“她”,此刻即使逃出升天,不需等多久,那夥人,特別是那個不簡單的石大,是不可能尋不到“她”的。
可現在情況已是大大的扭轉了,語墨一挑秀眉,論蠻力,我的確比不上你們。可論智力,怕是你們一群人加起來也不對付不了我。
在特種部隊,她是長官們最引以為傲的全能狀元。國家為培訓她所耗費的財力,尋常人根本難以想象。
異能賦予她過目不忘的本事,加諸天資聰穎,她的能力一貫是基地裏尋常特工異能者渴望而不可及的對象。光她所掌握的知識,足以抵得上哈佛七八個老學究。而在這次意外事件之前,她的任務完成率,是令其他人望而項背的百分之百
石語墨嘴角揚起,習慣性的動作,標識著那般招惹她的人,即將麵臨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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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大白天,老頭卻看到一個人影從窗口閃過,再一眨眼,卻又什麼都沒有看見。
難道真的是自己老掉了,大白天竟也會眼花看錯。
老人家搖搖頭,歎口起轉身走向裏屋,準備叫熟睡的孫兒起床吃早點。
突然,老人全身動彈不得,丘壑累累的老頸上,多出一隻白皙纖細的手,輕柔的扼在致命處。
看似柔弱無力,可一股強烈的危機感及恐懼感刹時冰冷的竄入老人全身。
“誰……”老人聲音抖顫,此時此刻,心已涼了大半。
“我問你答,別做多餘的蠢事。”聲音如鬼魅般從耳後傳來,老人慌忙點頭,他為人老實,在加諸自己的寶貝孫子正裏裏屋熟睡,他哪裏敢千舉妄動,要是不小心給這人發現了屋裏還有個小孩,自己這老骨頭死了倒不足惜,可那是他們黃家唯一的香火了啊。老人活了大半生,見人見事哪裏會少,當下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明事理的說道:“這位好漢,老人家一輩子沒做過壞事,相信您也不是濫殺無辜之輩,或許您是有難言之隱吧,老人家隻要是知道了,絕不敢欺瞞好漢半字。”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後,發現盡管身後這人給人蕭殺感,卻並無殺氣,老頭子的感覺一向很靈,這回,大概是碰到一個落魄少爺了,看那隻白白嫩嫩的小手,定是萬般無奈之下,撞上他這個倒黴的老人來勒索搶劫了!
石語墨眯起美眸,當下為這老人的鎮定所欣賞,她無形的壓迫感一向是自己製服對手一種百試不爽的手段。而這個老人,在被人偷襲的情況下僅僅察言觀色與之交談幾句便知道對方對自己沒有殺意,還敢壯著膽子跟表明自己立場,也算是個有小勇小謀聰明人。
“老人家,我這個人呢,是個怪物,你猜人無數,偏偏我……你猜不準。”語墨動用異能,纖細的脖子裏發出低沉的男聲,對著老人如是斷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