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寧梅姐呀!你咋也起這麼早,人家柳靜靜還在睡覺呢!”何向陽回頭一看是寧梅,馬上換了一副笑臉對她說道。
“沒什麼事,你不讓她睡懶覺幹嘛?我是有事,才會起早,我要沒事,我才不起早呢!咋了,和靜靜生氣了?”寧梅一聽這語氣,就估計是同柳靜靜生氣了,也笑著說道。
“我倒不是同靜靜生氣,隻是覺得這柳飛,一個男孩子,總是好高騖遠,放著好好的工作不去做,非要也去學什麼銷售,都已經歇了差不多半個月了,一點也不著急。”何向陽搖搖頭,表示出對柳飛的大大不滿。
“你咋知道他不急,其實說不了他比誰都急。他有他的想法,你應該理解他,幫助他,支持他。”柳飛那天曾經給他們說過他的想法,寧梅是知道的,所以就勸解何向陽道。
“他那想法,根本就不切合實際。現在的大學生趟折腿,好工作好機會哪裏會一下子落到他頭上,凡事都要從底層幹起,我看他就是吃不了在車間裏的苦。心裏想著銷售輕鬆。”何向陽哪裏聽得進寧梅的這番說辭,依然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數落柳飛。
“嗨,怎麼說呢?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想法?別人也左右不了。我們也隻能給他意見和建議,聽不聽是他的事,你也別多想了。”寧梅知道自己的話,何向陽也未必肯聽,隻得這樣勸導。
“我能不多想嗎,這一段靜靜也沒上班,他也不上班,就靠我這點做防損的工資,哪裏夠花啊!”何向陽一時不由的就說出了他心裏的真正想法。
“嗬嗬,是啊,靠你那點錢咋夠花呀!不過這邊也很快就開工了,靜靜就可以上班了。這邊一開工,我想招工的機會很多,應該柳飛也很快可以找到工作的,別著急,慢慢就好了。你上班吧,我還要去買些家裏用的東西。你胡哥昨晚又在地板上摔了一跤,都起不來床了。”寧梅知道多說無益,就趕緊告辭。
何向陽一聽胡華摔跤了,詫異的問道:“啥,摔了一跤,咋樣啊?我中午下班去看看他去。”
“看啥呀,也沒啥大礙,估計也就是休養兩天就好了。你上班吧。我走了。”寧梅說著,就走了。
通過何向陽剛才那番話,寧梅心裏已經是對他有了成見了。
一個男人,如果沒有思想,空有一副好皮囊也沒啥用。想想他也出來了這麼多年了,離開了原來的糖水店,就是進入了這間商場當個防損,都沒有什麼進展,就知道死打工,打死工,打到頭來還不是一個工,說不定到最後連個工都不是,可能又要回去務農了,這一輩子還有啥意義?
說真的,其實寧梅還是很讚同柳飛的想法的,古往今來,成大事的都是人精,如果一個人不願意去同人打交道,不願意去提升自己的人際交往能力,那他永遠都成不了人精,成不了人精,也就永遠不可能成就大事。柳飛顯然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出現不願意呆在車間裏打死工的想法呢!
你何向陽這個樣子,就因為小舅子暫時沒工作,花了一點錢就沒個擔待,那還能有什麼用?真不知道柳靜靜愛他哪裏?就是一副好皮囊嗎?
寧梅的腦子裏雜七雜八的亂想了一通,忽然又覺得自己好笑起來。這些想法怎麼可能人人都有,如果人人都會產生這種想法,那世界也許就亂套了,都來做人精,誰來做傻瓜,社會的基礎還是要靠大部分的傻瓜撐著的,嘻嘻。
寧梅搖搖頭,決定不替古人做事不替古人擔憂,自己還是趕緊去買自己的東西吧。胡華病著,自己也不能在外麵多停留。
可是哪裏有買炊具的呢?常平她也不熟悉。寧梅有些後悔,剛才應該問問何向陽了。還是給柳靜靜打個電話吧,讓她同自己一起去。想著,寧梅就撥通了柳靜靜的電話。
“姐,”那頭傳來了柳靜靜慵懶的聲音。
“不是吧,你還在睡呀,都十點多了,快點起來,陪姐姐出去轉轉。”
“好,我已經穿好衣服了,本來要去買菜的,誰知道往床上一歪,又睡著了。你在哪裏轉呀?”柳靜靜打了個哈欠,問道。
“我在章業萬貨前麵等車那個紅路燈口,我想去買炊具,你也別買菜了,陪姐姐一起,今天中午姐姐給你做水煮魚吃!”
“好,好,你等著,我馬上過去。”一聽說有水煮魚吃,柳靜靜馬上精神起來,趕緊掛了電話,換上一條裙子就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