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性德一首木蘭花,比較適合白芷晴的遭遇,那負心的錦衣郎,也應該被人痛斥。被陳厚顏寬慰之後,白芷晴漸漸平複了心情,詩會宴席那麵,也進|入高}潮部分,心情還有些不平靜,打算去過去散散心,兩人就往遠處走去。
“咦,就走了?”看見水榭亭中的兩人,往遠處走去,還在苦苦思考驪山、雨霖鈴出自何典故的子野先生不由搖頭歎道:“倒是被這年輕後生給難住了。走吧,看樣子,等會兒在詩會上還能見到。到時候再問了。”
這邊,無意偷聽的兩人,終也散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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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府梨園內,詩會宴席那兒,剛才有過一番小小的轟動。經過詩會前半場的鋪墊,真正有才學的才子,已經開始嶄露頭角。給今晚詩會帶來第一個小高|潮的人,正是被大家寄予厚望的金陵才子衛頻。
詩會進行到現在,大多人都已經拿出壓箱底的珍藏。最先轟動的,自然是女眷宴席那邊。因為剛才衛頻的一句“人堪惜情更堪惜,客堪憐春亦堪憐。”還在女眷那麵傳著,大家對才子衛頻的呼聲很高。
“這衛頻,也算是高才。剛才這一首詩,兩處重疊,意境自然就高出一層,因該是他最得意之作吧。隻是不知道,那麵的曹孟秋和李芹二人,會拿出什麼詩詞出來,至於坐在宴席前麵的柳永,至今都未提筆,仍舊在喝酒呢。”紫蘭細聲說著,旁邊的綺羅對詩詞一道,並沒有紫蘭研究的深刻。
她隻附和著嗯了一聲:“姐姐難道看上了那衛頻,嗬,衛頻家倒是富庶,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花千金為姐姐贖身嘍。以後妹妹孤身一人,無依無靠,夜裏不抱著姐姐,總是睡不著的。”
“小妮子,竟敢取笑姐姐。”紫蘭擰了一下綺羅的細腰,嚶嚀的聲音,讓人好多人投來目光。
摸魚兒坐在後麵,瞧見那打鬧的兩姐妹,嗤聲道:“兩個不要臉的浪|蹄子,眾目之下,也在卿卿我我,外麵有傳這兩人彼此愛慕,真是惡心至極!”
摸魚兒那不善的眼光看了一會兒紫蘭和綺羅,顯然對有女|同嫌疑的兩個女人反感。
當然,衛頻這一首詩之後,並未過多久,和衛頻齊名的曹孟秋也不遑多讓。
“........而今誰與畫輕眉,西樓明月不減,疑似故人來!”
曹孟秋這首詞寫出,算得上將今晚的詩會,推向一個大高|潮。他這首詞,比起衛頻來,詞調上,走的是婉約風格,大多人其實都喜歡這種調調的,尤其是明月不減,更是讓女眷那麵的女子感觸良多,打心底裏喜歡上那個上了年紀的曹孟秋。
“妹妹,曹大才子這首詞,應該是給你寫的吧。”笑聲響起,柳銀瓶和摸魚兒坐的近,剛才曹孟秋的詞傳過來,兩人都被這種長情的詞打動,尤其是摸魚兒,曹孟秋算得上她最熟絡的客人,才華倒也有,隻是樣貌方麵就欠缺了,家裏也並不是過於富庶那種,而且已經結婚有一個長舌婦的發妻,鍾情自己無非是想納為小妾而已。
“嗬,誰知道他是寫給那個小情}人的。”摸魚兒嘀咕了一聲,“哈,瓶兒姐姐,快看,李芹,大才子李芹要寫詩了。”
果然,男人宴席那麵,接二連三的詩詞出來,原本還沉的住氣,想最後來個壓軸的李芹終究是坐不住。
李芹應該是今晚詩會,除了柳永之外最備受關注的才子。而他自己也被金陵的才子寄予厚望,希望在梨園詩會上,寫出金陵才子也不輸柳永的詩詞。盡管李芹自認高才,但麵對柳永這種享譽四海的大才子,他不得不承認,若論寫詞,多半是不及柳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