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風大,快把窗戶關上吧,不然感冒了。”
一臉生無可戀的曲悠悠還在對著窗外感慨人生的時候,一雙手從身後伸出,越過自己關上了窗戶。曲悠悠站在窗戶與身後那人之間,像是陷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暖氣烘烤的臉有些熱。
“怎麼了?不用擔心,我會輕功,剛才掉下去沒有受傷的。”
厲行風間曲悠悠蕭條的背影,還以為她在為自己擔心。這樣一個看似與人冷漠,實則嘴硬心軟的小女人,就是他在這個時代感受到的唯一溫暖。也許昨晚將自己關在門外的事,她到現在還在自責呢!哎,不過他是不會和她計較的。想到這,厲行風唇角漫出一絲笑意。
曲悠悠翻白眼,誰擔心他了!她這是被嚇得好不好!
轉身,卻發現視線所及之處隻到了厲行風的胸口以下,士氣頓時萎了。
原本責備的話,到了嘴邊打了個轉,自己控製不了的變成了,“昨晚你去了哪?”
曲悠悠真想給自己一個大耳瓜子,媽蛋這一大早讓自己受了那麼大驚嚇簡直是罪該萬死,還問什麼“你昨晚去了哪?”怎麼聽著這麼像妻子在對徹夜未歸的丈夫抱怨啊?
咦,控製不住腦洞無限大,曲悠悠被自己這個妻子丈夫的比喻嚇得最後一點睡意也沒了。好在這時候厲行風退開了一步,才讓曲悠悠有足夠的空間得以呼吸,免於成為史上第一個被自己腦洞嚇到憋死的作者。
“沒去哪,昨晚發現你把門鎖了,就在門口等你開門。我估摸著天都亮了你該醒了,就直接從窗戶進來了。”
一點沒有犯罪自覺的家夥!曲悠悠無語的想著。
算了算了,自己都決定再也不談戀愛了,還置個小孩子脾氣做什麼?
側身避開厲行風,曲悠悠走到門口開了燈,房間忽然就亮了起來。厲行風高大俊美的樣子站在窗邊,讓還沒適應強光的曲悠悠有些恍惚。
“我平時不起這麼早了,所以你以後也不要這個時候打擾我。”
頓了頓,想著昨晚讓人家大冷天的守在門外一夜,作為房東也著實有些過意不去,拿過錢包上掛著的備用鑰匙,遞給了厲行風。
“呐,介於呢,你昨天救駕有功,朕就不和你計較半夜闖入寢宮一事了。這把鑰匙你拿著,若是丟了,我可再也不給你開門了哦!”
厲行風鄙夷一眼,“聽你這語氣,你倒是皇帝了?敢問坐擁多少裏江山啊?”
曲悠悠裝模作樣搖頭晃腦道:“不多不多,唯有陋室一間,子民一人。”
很明顯,這個子民,當然就是如今的房客厲行風了。厲行風輕笑,也不辯駁。曾經,有哪位皇帝敢稱自己為他的子民,這個小女子,倒是膽大的很。
“呐,剛才朕受到了驚嚇,所以外出買早飯的活兒,就交給你了!”
厲行風無奈搖頭,“好吧好吧。”
地平線的第一縷陽光升起,曲悠悠這個一方之主以及她的子民,又開始了一天平凡人的平凡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