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呢?”三個字。
聽的她心裏涼涼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關熠在場,他才這麼的…不溫柔。
“來做客。”話是關熠答的,他早就恢複如常,哪像譚辛蔚那般不自然。
從她說關熠來了之後,他就十萬火急的往家趕了,當然,走進來的時候還是不能表現的太誇張,外人麵前,形象還是要保持的。不過…這溫室的花房牆壁都是純透明的玻璃,為了蕩秋千的時候能看到窗外的大海,他剛才已經在側麵站了兩分鍾才從門裏進來。
薛淩徹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低頭在譚辛蔚額頭上落下一吻,才說:“走吧。”
三人出了美麗的花房。
譚辛蔚心裏發毛,剛才薛淩徹吻她額頭的時候明顯有舔過一下,恰好同樣的位置,關熠嘴唇擦過的地方。
雖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什麼,但她心裏明白,薛淩徹這時候回來明顯是因為她告訴他關熠來了。還好她說了,要是她選擇隱瞞,那才真是百口莫辯呢。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盡管知道,還是找些話說說。
薛淩徹一手抓起沙發上的巨型藍胖子丟在另一邊,自己坐了這個位置道:“下午在家陪你。”
關熠能看不出來嗎,恰巧仍在他要坐的位置上,顯然是不待見自個呢,轉而坐了別處,這下離譚辛蔚更遠了。
“哦。”她滿足地笑笑:“那你們聊吧,我上去了。”
再看不出來薛淩徹不想讓她呆在這裏,就等著被她男人收拾吧,所以乖乖走了。關熠的視線從頭到尾都不離開她,直到轉角後,才收回,順勢和薛淩徹對視。
“你是不放心我,還是不放心你老婆?”關熠嗤笑。
“……”他點了根煙,沒有回應。
關熠等了半天,才聽見他開口。
“十號之前離開這裏。”
聞言,關熠佯裝出來的笑僵在臉上,搖了搖頭。
薛淩徹有點料到他會拒絕,會反抗,也不生氣,眉頭擰的深,淡淡道出事實:“那麼久,你都沒感覺。非要我到了長源之後跟我搶,你愛上她,早點告訴我,或許我可以克製。”
“可她那時候連想都不想就跟你走了。”
那個場景,兩個人都記得清楚。譚辛蔚說跟薛淩徹走的那一刻,真的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所以呢,你是恨我還是恨她?”他的口氣逐漸冷卻,生硬。
關熠一時間疲憊下來:“不知道。”
“我們現在很好,我很珍惜,很感謝現在擁有的一切,算我求你,別再來了。”薛淩徹語氣誠懇,當一個男人講出這種話的時候真的是讓人不得不去心疼。
他曾經覺得自己失去過整個人生,那段灰暗的日子在他心裏留下陰影,所以即便是這樣簡單的日子,沒有鬥誌的日子,也同樣幸福美滿。
關熠一時氣結,到底是沒說出什麼話,噌地站起身頭也不回地朝大門口走了。剩下薛淩徹一個人孤獨的抽著煙,沒再去看他,說實話,他猜不到關熠的想法了。
——
樓上
薛淩徹根本就克製不住心裏的怒氣,蕩秋千的那一幕當真是刺痛了他的眼睛和心髒,回頭想想他倆都還沒蕩過呢,幾個大步跨上樓梯迅速去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