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沙漏的沉澱著無法逃離的過往,在孤寂的宇宙中一切都在似是而非中顛沛流離,那一聲“清兒——”若影若現。時光匆匆,或許離開了,就再也不可能回來了;或許回來了,已物是人非,唯有心中的脈脈柔情,留下永恒的記憶。
一滴雨滴般碧藍之光,藍的炫目,晶瑩的璀璨,發出絢麗的光輝,劃過無垠的星空,不知駛向何方?一縷殘魂,漂泊在無盡的時間長河,尋覓著輪回重生,不知能否,登臨帝道?
………
巍巍古山, 連綿千萬裏、起伏不斷,半山腰就已是雲深霧鎖。山中森林枝葉蒼黑如蓋,遮天蔽日, 流露出蒼莽、古老的氣息,地上布滿野獸的足跡。晝夜間,群山萬壑中,奇荒異種橫行,凶戾怪禽飛沒,飛禽走獸互相廝殺,各種可怕的聲音在萬山間此起彼伏,震動天地,萬木搖顫,一幕原始恐怖的景象。
一處邊緣之地,有溪流蜿蜒,芳草萋萋,這裏地勢平緩起伏,遠處散落有一棵棵低矮的鬆樹,林木掩映。此時青草茂綠,野花點綴其間。平坦的山下,近百戶古樸簡單的石屋參差有序的坐落其中,村子祥和而安謐。
清晨,驕陽初生,橙金色的陽光灑落在村子間,深厚柔軟的青草苔鮮落葉,芬芳潮濕的空氣,聽著鬆濤與鳥語,偶爾拂著野林山風,讓這裏好似來是一個世外桃源。
“ 嘻嘻……”
“別跑……別跑……”
“ 哈哈……抓住你了……”
六七個七八歲的孩童在草叢中玩耍嬉鬧,純真的笑著,相互追逐,身後還有個更小的,步履蹣跚,氣呼呼的追趕,口中不斷地嚷嚷著,好不歡樂!
“小清兒,你怎麼又早去采白菇了?先過來玩會啊,快來呀!”最大的孩子衝著自村頭走來的小男孩,興高采烈地喊道。
男孩約五歲,瘦小的身體穿著一身洗的發白的白色麻衣,一頭漂亮烏黑的長發,長長的睫毛,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很是靈動明亮,加上那粉嫩、白皙麵龐,簡直就是個是個俊俏的女孩子。
“不了,我還給爺爺做飯呢,昨天胖嬸送個我半隻野雞,給爺爺補補身子。”小男孩微笑答道。
“哇……哇……林爺爺今天有口福了。”周圍的孩子當即大聲喊道。
小男孩叫林清,五年前滿頭蒼蒼白發的林爺爺——林葉,落魄狼狽的來到這個小村落,當時重傷的林葉抱著一個月大的嬰兒,就是林清。小清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林葉常常酗酒,不過其醫術高超,頗受村裏人的尊敬,偶爾去山上采采草藥,幫助村裏的人看看病,勉強維持生活,所以村人很少生病。村裏的人都說林葉不是尋常人,小清兒也問過自己的爺爺,但從沒有得到答案。
“爺爺,我回來了。”離家還有百米,小清兒就大聲呼喊:“爺爺,今天我們小雞燉蘑菇。”
同樣一身粗布白衣的林爺爺拿著一小瓶酒,醉醺醺的搖晃著出來,靠著門看著累呼呼的林清那因奔跑而紅彤彤的俏臉,林葉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縷笑意,可眼神深處的悲傷卻如萬年積雪不散不化,隨即轉過身去便走進潮濕的屋內。
“藥房還有一棵靈芝,也一起燉了。”深沉渾濁的聲音傳來。
“嗯!”林清眨眨大眼睛,他自然撲捉到了爺爺那眼中的一縷笑意,立刻高興的答道。
吃過午飯後,林清像往常一樣來到村頭小樹林前,地上散擺著大小不一的石墩,此時幾個孩童正在被迫練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