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雲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他吐在地上的藥丸,顏色越深說明吸出來的毒素越多,隻是劉肥在吐出來之後藥丸的顏色依舊在變深,這足以說明房間裏麵的毒素有多濃重了。吳雲知道不能在耽誤下去了,不然的話屋子裏的人不死也活不長了,包括在門外的陳映旭。
陳映旭還以為自己躲在外麵就相安無事了,殊不知M國人研製的這些毒素有多變態。趁著劉肥和他們在鬥嘴的時候吳雲突然手一抖滑落了一根銀針直接朝著陳映旭的喉嚨射去,陳映旭感受到異物進入喉嚨,雙手緊緊的掐住自己的脖子,不受控製的大口大口的吸氣。
吳雲見狀嘴角微微上揚,自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剛才的動作並沒有想直接要了陳映旭的命,隻想讓他大口的稀釋自己釋放的大量毒素,吳雲最喜歡的報複就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陳映旭知道大事兒不好,轉身剛要離開這裏,鄭曉飛見狀手疾眼快的將一直放在腰間的細繩甩了出去,力道用的恰到好處,剛好圍繞陳映旭三圈將他牢牢地困住動彈不得。
旁邊的黑衣人見勢拿出匕首剛要將細繩割斷,卻直接被吳雲一腳踹飛了出去,一行人趁機快步的跑出房間,吳雲看見房間裏麵的毒素還在冒著濃煙,從茶館裏找到一個大噴壺,裏麵放了一些吸毒的草藥,在房間的周圍噴了一圈。
吳雲的心裏清楚自己的這點藥水根本就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至少毒素蔓延出來之後濃度危機不到人的性命,這樣通過空氣蔓延的毒素要比直接注射到人體的毒素好解決的多。
一行人拖著陳映旭來到了茶館的一樓,劉肥的身體一切都恢複了正常,但是看見麵前的陳映旭就來氣,所以每說一句話就踢一腳陳映旭。
而陳映旭被捆在那裏還在不停的大口的吸氣,被踢出去的黑衣人早就被鄭曉飛解決了,鄭曉飛回頭直接給了陳映旭一拳,陳映旭因為正張嘴吸氣所以牙就肆無忌憚的飛了出去。劉肥站在一邊無情的嘲笑著。
吳雲覺得陳映旭是一個難纏的主,倒不如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他一下,給他長點記性,吳雲剛要動手就聽見一陣陣匆忙的腳步聲。
隨後一個年輕的小夥子喘著粗氣跑了進來,看見鄭曉飛之後慌慌張張的說道:“曉飛,不好了,爺爺的病情加重了,你快回去看看吧?”
“什麼?”鄭曉飛一時慌張手裏捆綁陳映旭的繩子都掉在了地上,緩過神兒來之後腳步匆忙的跑了出去。
吳雲從來都沒有看見過鄭曉飛如此緊張的樣子,知道事情一定非常嚴重,緊隨著他的腳步跟了過去。
劉肥見狀狠狠的踹了一腳陳映旭惡狠狠的說道:“今天算你走運。”隨後也跟著跑了出去。
鄭老爺子是國藥監董事長,自己有一棟別墅,因為自家有車所以來回走也方便,所以當初在選擇別墅的時候特意挑選了一個依山傍水的地理位置。
剛剛走進別墅吳雲就感覺到了氣氛的沉重,鄭老爺子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嘴巴一張一合的嘴角有些泡沫,幹枯的手掌一會兒抬起一會兒放下,好像要拿什麼東西一樣。
床邊上站著一個背著藥箱的女人,留著過肩的長發,梳著簡單的馬尾,皮膚白皙,狹長的眼睛嚴肅的看向鄭老爺子,小手因為情緒的影響緊緊的握成了拳頭。
“爺爺,你怎麼樣了?”鄭曉飛直接跪在床邊小心翼翼的問道。
鄭老爺子聽到聲音之後轉頭看向鄭曉飛,嘴巴蠕動了好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反倒將慘白的臉憋得通紅,額頭還有幾根青筋暴起,手顫顫巍巍的扶向鄭曉飛的臉。
看到這樣的一幕一屋子的人都感覺到心酸,鄭曉飛頓時就留下了淚水,不敢相信的搖著頭,此時站在一邊的女子走上前輕聲的說道:“曉飛,對不起,我已經盡力了。”
鄭曉飛一邊強忍著著眼淚一邊說道:“若英,不怪你,怪我沒有抽出更多的時間來陪爺爺。”
張若英好看的眉頭擰到一起,疑惑的說道:“都怪我學藝不精,到現在都沒有檢查出來鄭爺爺到底是什麼病?”
聽到張若英的話吳雲身體一震,怎麼可能?從兩人的對話裏可以聽得出來張若英也是一個學醫,若是鄭老爺子是生老病死話,在學藝不精的醫生也可以看得出來啊?那麼張若英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
吳雲心裏疑惑不禁探著身子多看了兩眼鄭老爺子,此時鄭老爺子嘴角的沫子越來越多了,如果不是中毒的人臨死前嘴角的沫子不可能這麼多,更不可能成泡泡的形狀,很顯然鄭老爺子現在不是身體某些功能衰竭而說不了話,單單的隻是嘴裏有問題,話到了嗓子眼兒結果吐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