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曉飛說完之後三人便朝著帶有窗簾的房間裏麵看,通過窗簾的縫隙雖然裏麵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大致的情況也可以一目了然。
房間的正中間放著一個竹製的浴桶,從浴桶裏麵冒出滾滾的熱氣,隻是熱氣的顏色不是白的,而是像燒煤之後冒出來的黑煙一樣。浴桶裏麵坐著一個男人,喉結格外的突出,臉色憋得變成醬色,眼底兩朵黑暈,冷不防看上去好像是故意化的煙熏妝一樣。
但是吳雲的心裏清楚此人定是重了劇毒。
“哇靠,陳映旭也有今天啊,才半天不見竟然半死不活的躺在浴桶裏麵了,這是不是跟幾個爺爺做對的報應啊。”劉肥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聽到劉肥的話吳雲才仔細的看男人的麵相,的確是陳映旭,這才想起來上午的時候一行人突然離開將陳映旭自己仍在了茶館,一定是吸收了自己釋放的毒素了,所以才會這樣,想到這裏吳雲的心裏倒覺得有幾分暢快,真是惡有惡報。
就在鄭曉飛剛要說話的時候,房間的門被打開了,走進來一位身穿暗紅色衣服的男人,男人的一隻眼睛是閉上的,嘴角還有一些歪斜,吳雲仔細一看這男人的眼睛不是閉上了而是根本就睜不開,上下眼皮之間連縫隙都沒有,更不要說眼睫毛了,但是可以清楚的看見男人的這隻眼珠子在禁閉的空間裏麵不安靜的來回混動。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個男人的牙齒也是血紅色的。”吳雲看著房間裏麵的男人定睛的說道。
“他是誰?”鄭曉飛疑惑的問道,以為吳雲這樣說是因為以前見過他。
但是吳雲卻搖搖頭說道:“不知道。”
男人開門的瞬間,透進來的陽光讓屋子裏的光線亮了許多,吳雲趁機仔細的看了一圈房間,在東麵床鋪下麵果然有一個類似花盆一樣的東西,床上麵還擺放著各種醫療器具,但是都與常規的不同。
隻是一瞬間男人便房間的門關上了,甚至要比正常的動作快,好像這個屋子裏麵有什麼東西很怕見陽光一樣。
躺在浴桶裏麵的陳映旭在迷迷糊糊中感受到陽光的照射頓時皺起了眉頭,表情很是糾結,好像在經曆垂死的掙紮一樣。
穿著紅衣的男人見狀,直接帶上透明的手套,拿出了一個超長的醫用鑷子,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感覺時間差不多了,直接將陳映旭喉嚨裏麵的銀針拔了出來,男人在看見銀針的時候眼神突變,顯然也是嚇了一跳。
銀針的一半插進陳映旭的體內,已經完全被毒素給腐蝕了,一觸碰就像是渣子一樣掉了下來。
看見屋子裏麵得情況鄭曉飛開口說道:“陳映旭把我爺爺害成那樣,我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竟然還找人醫治,我鄭曉飛讓他終生殘廢,生不如死。”鄭曉飛說完之後表情激動的就要衝進去,吳雲急忙的將他按了回去。
吳雲輕聲的說道:“別衝動,陳映旭咱們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但是你不要忘了今天咱們主要目的是找下蠱的根源,鄭老爺子可沒有時間讓你浪費在衝動上。”
聽到吳雲的話鄭曉飛有些氣餒,不過卻沒有辦法,還是先救人要緊。隨後吳雲示意鄭曉飛和劉肥兩人分三頭行動,兩人會意直接朝著兩個相反的方向走去。
一顆石子兒打中玻璃的聲音引起了紅衣男人的注意,男人警惕的看向窗外,卻發現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時可能是感覺到了什麼,躺在浴桶裏麵的陳映旭慢慢的清醒過來,幹裂的嘴唇蠕動了兩下但是卻沒有發出聲音,陳映旭的眼神變得惶恐起來。
紅衣男人見狀直接說道:“銀針是吸毒的,所以你身體吸收的毒素多數都集中在有銀針的喉嚨部位,所以暫時說話有些費勁,但是你放心,等這浴桶裏的水變清澈之後你的身體就可以恢複正常了。”
聽到男人的話陳映旭眼神淡了下來,心裏也跟著放鬆了很多,艱難的說了一聲:“謝……謝,我會好……好報答你的。”由於毒素的影響,陳映旭現在的嗓音像一個鴨子一樣,沙沙啞啞的。
男人伸手剛要運用內力給陳映旭逼毒,突然一聲碎裂的聲音,剛才被石子兒打中的玻璃瞬間雨花石一般的掉落了下來。
男人一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惶恐的喊道:“什麼人?有本事就出來,別鬼鬼祟祟的,老子已經看見你了。”
躲在房頂上的劉肥顫抖著滿臉的橫肉嗤笑的小聲說道:“哈哈,看見老子了那你怎麼不出來打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