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說啊,什麼號?”米小小焦急得麵紅耳赤站起,湊到他跟前去看他的臉色。
祁禦澤胳膊一拉,把她拉到了懷裏,把臉埋在她的頸窩處悶笑不已。
米小小被他搞愣了,旋即回過神:“騙我?”
祁禦澤抬頭搖搖。
“那還不趕緊讓我撥打電話?”米小小納悶,詢問地看著他。
“估計我老早就中毒了。”聲音低沉磁性。
“啊?”米小小大驚,“什麼毒,怎麼不及早治療?”
那小眼神關切中帶著惶恐不安。
祁禦澤看她這模樣,不由捏著她的小鼻尖說:“這毒一時半會兒要不了命,可是,吃不到解藥,非常要命。”
“那解藥很難弄?”
“也不是,就是有解藥的人,特別小氣,總是不太願意給。”
“很貴?你不舍得給錢買?”
“是很貴,可是,你看我像是舍不得錢的人嗎?”
“現在什麼時代了,隻要市麵上有的,願意給錢,還能買不到,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是獨門秘方?”
“嗯,獨門秘方。”
“那人是不是女的?或者一個老藥婆,愣是想讓你跟著人家做女婿?”
“是女的,不過不是老妖婆,至於是不是想讓我做女婿,我也不知道,總之要一次藥好難的。”
“靠,醫德哪,這女人的醫德哪!我就不信你的手段會弄不到藥,一定是你心軟,看上了人家,舍不得來壞形象,要不,我去給你弄?”
米小小頓時就想到了他那個大學師姐,磨磨牙,隻能酸酸地忍了,可總是覺得有絲絲陰謀的氣息。
“你當真願意?”祁禦澤瞧著她眼神很怪異,這丫頭當真沒有聽出他的惡趣味,連粗口都爆出來了,為了不引起她的警惕,他索性不和她計較粗口一事了。
米小小果斷地點頭。
祁禦澤放送了箍著她腰身的胳膊:“好了症狀暫時沒有了,我喂你吃飯?”
米小小一邊掙開他胳膊,一邊說:“還是小心一些,不要壓壞你了,我自己吃,速度快點。”
祁禦澤也不勉強,放了她過去,眼神深深地看了她。
“我現在明白了,相互喂東西的事兒,估計情侶之間都是這樣,拿著肉麻當有趣,拿著幼稚當甜蜜,吃口水更是把對方當成了自己可以接納的人,而常常看不慣的家夥,可能是沒有遇到可以把自己變成弱智的另一半吧。”
米小小頓時被雷住了,幹幹地咳了一下:
“你這話深刻,太深刻了,可謂一針見血,嘿嘿。”
她覺得這話很有道理,自己一和他在一起,本身也是智計百出的人物,愣是一不小心就會和幼稚生的小女孩一樣撒嬌賣癡的,而且還覺得挺開心,挺自在,樂在其中,這和她十幾年來的謹言慎行一對比,這不是變弱智了是什麼嘛!
兩人吃完東西,一起收拾完畢,米小小就去洗澡。
隻見衛生間裏熱氣騰騰,占據了衛生間一角的浴盆,早被放滿了水。
米小小探手摸摸,溫度稍微有些燙,不過,依然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這家夥,什麼時候進來放的水?
她納悶地一想,就想起應該是她賴在廚房洗手洗臉的時候,他的做事效率真高。
舒舒服服地滑進浴缸裏,洗去滿身的濕了又幹的汗水,緊張困倦的四肢百骸舒服得讓她直想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