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你要氣死我了,你為什麼不直接給我說說那些按鈕的用處,讓我凍成這個模樣?我不開門你也不能這樣!”米小小氣得眼淚花花的要流,倔強地忍著。
“你身上有傷,熱水浴是緩解疲勞的,你泡了十幾分鍾就行了;
你那兩個受傷的地方,絕對有軟組織挫傷,不用冷水激了,明天就會腫的疼痛不堪;
再說了,你即便是打過架,也是小打小鬧,和今天的搶車打鬥壓根兒不能比,那些人一拳,就可能讓你的皮膚留下淤青;
再說,能撞到肩部和膝蓋,你的背一定也是也是無法設防的;
我本身是想進去,抱著你強迫你一起衝涼的,哪成想你誤打誤撞反倒省了我的事,可你這麼誤會我,我在你心裏就這麼猥瑣?”
祁禦澤的話裏滿滿的都是委屈。
米小小聽得有些傻眼了,她想起以前自己騎自行車摔倒,崴住了腳,爸爸似乎就說過,必須冷敷,過了二十四小時之後,才可能消腫,無法消腫的話,就隻能按摩紅花油了。
可是,即便想明白了一時間也拉不下臉,嘟囔道:“那為什麼還把浴室裏的毛巾也弄濕了?”
“那東西一次也沒有用過,我想到你要用,洗洗再用很必要,想到了就做了,我哪裏知道你沒有拿換的衣服?
這不,剛剛我去睡,換睡衣的時候,看到你的,才知道你沒有拿換的衣服,給你送來,就被你罵。”
祁禦澤說完就抿了唇,大手捂著她涼涼的小腳。
米小小聽著如此解釋,知道自己誤會了他,明顯是理虧了,話說得重了;
可是想想剛剛受到的驚嚇,依然頭皮發麻,無法釋懷,可他不吭不啊地任勞任怨地抱著她暖著她,即便有了什麼罪過,這番承受也該將功折過了;
於是,想和他說句軟話,可又拉不開臉,思慮著,總也開不了口。
遂倦意懶懶,索性就閉了眼,讓自己放鬆了。
祁禦澤聽她不再出聲,知道這丫頭鐵定是知道自己理虧了。
他才不在意她是不是道歉,畢竟那一句對不起,對現在的他來說,顯然不夠有吸引力。
既然她赧然不語,不再討伐,他當然樂得裝傻。
他試探地握著她涼涼的小爪子,嘴唇輕輕地幫她嗬熱了,貼著唇瓣上親親,她沒有抽走。
試探地含著她涼涼的小耳垂,這邊捂熱是那邊,她低低地哼了一聲,又往他的懷裏貼貼,他的身體滾燙,很快就把她暖熱了。
懷裏的人似乎是睡著了。
房內的空調溫度上來了,他關了空調,把被子撩開,開始查看她的傷勢。
借著月色,仔細看看這個小丫頭,她的小臉精致柔和,月光均勻地灑在她的五官上,一層銀光看上去美極了。
他緩緩地靠近她,撥開她耳邊的碎發,專注地看著她緊閉的長睫。
左邊肩頭上一片烏黑,摸上去,隱隱還有擦破的痕跡,隻是已經結了細細的血痂,祁禦澤黑了臉,這丫頭顯然對突然的墜落缺乏有效的應對動作。
胳膊外肘,按著都有腫塊了,應該是擋開強力攻擊造成的;
到外邊拿了藥水,耐心地幫她塗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