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不承認,你明明是心裏的石頭落了地,砸得你有些失落而已,哪裏用得著這樣眼淚洶湧地冤枉我。”
趙豔麗頓時紅了臉,這個該死的壞家夥不要這麼了解她行不!
抬手抓了旁邊的茶杯狠狠地朝他丟過去,再也不要淑女範兒了,聲嘶力竭地吼道:“滾走,別在這裏壞了我的胃口!”
祁禦澤抬手接住了茶杯,放在門邊的矮茶幾上,坦然地退出門:“軍演的人情這頓飯就算清了。”
趙豔麗幾乎氣得絕倒,他他他竟然還敢說這話!
祁禦澤關了門臉就陰沉下來。
風一吹,一陣眩暈唰的就襲上他的腦海,他覺得有些暈眩,這酒的後勁兒真足,他那酒量,竟然有這鮮見的醉酒飄飄然之態。
這麼說,趙豔麗應該是真的醉了。
他伸手摸出手機,打算給趙千昆打個電話,讓他把她送回家,開了通訊錄找來找去,還沒有來得及撥,那手機竟然沒電了。
怪了,這手機也沒電得太巧了。
他拍拍腦門才想起來,昨晚和米小小打電話時間長了,知道要充電的,睡前還是忘記了,今兒白天的電話多,竟然到現在就關機了。
他懊惱地轉身擰開包間門,趙豔麗已經蹲在窗戶下邊的軟榻邊歪斜著身子睡了。
“豔麗——豔麗——?”他喊她。
她翻了個身,不耐煩地揮揮手,背對著他蜷縮著。
他按響了桌上的鈴喊人,果然,那女經理瞬間即至。
看到雅間內的情況,不由傻了眼。
“結賬。”祁禦澤坐在椅子上穩穩地說,其實他眩暈得很,心底在不停懊惱,陌生的酒不能多喝,半斤酒能把他弄成這樣,這不是笑話嘛。
祁禦澤一手扶額,努力讓自己清醒,掏出錢包付賬,口中疑惑不已道:“喝了你們小半瓶的浮生三白,這頭就直發暈,開胃酒怎麼可能後勁兒這樣大?”
“怎麼可能?”女經理說著收錢撕票,遞給他時還在納悶,趙小姐去哪裏了,沒有見她出去啊。
“那位趙小姐在哪裏?”女經理小心地問。
祁禦澤抬手指指窗戶邊的軟榻:“我手機沒電,幫我找她的手機,聯係她的家人來接走她。”
女經理大吃一驚:“一個人喝一瓶也不可能這麼快就醉成這個模樣啊!”
她慌忙小步跑過去,蹲在趙豔麗的身邊,晃她的身子。
祁禦澤努力抓住她話裏的驚異,好像明白了點什麼。
他往常即便是喝得爛醉,也照樣行走不誤,隻是話多而已,今晚怪了,這迷迷糊糊的模樣,不單是頭腦混沌,連身體也開始無力了。
莫不是著了什麼道兒了?
他頭腦裏閃過趙豔麗帶進來的那瓶酒,大腦就嘀嘀嘀地電腦一樣黑屏了。
“趙小姐——趙小姐——”
突然趙豔麗的眼神從密密匝匝的睫毛間閃出一絲寒芒,那眼神是清醒的神態,怎麼看都不可能是醉的。
女經理嚇得一愣,再抬頭看祁禦澤的時候,那家夥已經爬在桌子上睡著了。
“小——小姐——你的手機在哪裏,我幫助你聯係家人。”說著小心地再次推推她,示意她看祁禦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