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頭兒啊,咱倆現在說正事,你回來可是救了我的命啊,你把趙豔麗整到哪裏去了,這團部師部都掘地三尺了。”
祁禦澤把身體用力地丟在寬大的軟椅上,扯開領口的風緊扣,舒了口氣淡然道:“有人問你要人?”
馬超搖搖頭。
“那你急什麼?一副被火燎到屁股的樣。”祁禦澤絲毫都不在意。
馬超霎時急白了臉:“話可不能這麼說,所有的人都知道是我在大門口把她截住的,估摸著被趙師長找去訓話是早晚的事兒;
我這幾天都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啊,生怕被他老人家召見,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你把他女兒送到哪裏了,你說他找得急了,會不會氣極發狠,直接就讓我也失蹤了?我嚇得這兩夜都不敢回宿舍睡覺了。”
祁禦澤白了他一眼:“你怎麼跟了我這麼久一點心眼都不長?什麼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大門口把她截住,我怎麼不知道?
她明明幾天都沒有回來過了,她失蹤了嗎?和我們一米米關係都沒有。”
馬超伸手指掏掏耳朵,明白自己聽到的話都是真的,當即傻眼:“什麼意思?那——那——團部到處都是攝像頭啊。”
“說沒有就沒有,她的車不是就在她家老爺子的私家醫院裏停著嗎?我什麼時候做過讓你跟著背黑鍋的事兒了?”
祁禦澤說完腳下用勁兒就滑了軟椅坐到辦公桌邊,不再搭理他。
馬超愣了幾秒鍾回過神,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那天的事情,趙豔麗開著車回來的有關錄像材料,全都擦去了痕跡,她的車也早就被悄無聲息地送回到她出來的地方。
就嗬嗬傻笑道:“頭兒,你怎麼不早告訴我?你害慘我了,害我擔驚受怕的,這兩三天連團部的大門我都不敢出啊。”
“這話還用我專門給你打個報告?你腦子去哪裏了?自己不會想?”祁禦澤不由失笑。
馬超抬手摸摸頭發,臉上有些慚愧有些慶幸:
“我說這麼幾天雖然私底下波瀾詭譎的,明麵上卻一切如常,也是,如果那痕跡還在,我估計早就被叫去訓話了。”
“有人找過我嗎?”祁禦澤翻看著文件問。
“有,當然有,這幾天你桌上的電話線都要爆了,都是問你為什麼關了手機的,我說你軍演之後忙不迭地參加各種會議,彙報軍演情況,估計是累到了,調休了三天。”
馬超說著拿起桌上的一個文案本,遞給他:“這是所有打電話找你的記錄,按時間的先後順序。”
祁禦澤眼中有了些暖意,他勾了一下嘴角:“謝了,還有其他需要我看的公務嗎?”
“有,這一個文件是北方海事軍演抽調技術骨幹的,需要你拿主意,其他的我都拿捏著給處理了。”馬超說著轉身從文件櫃裏取出一份紅頭文件來,放在桌子邊。
祁禦澤正靠了椅子翻開本子隨意地看看打電話找他的人,估計都是來問他趙豔麗的下落的,他預料中的那些大人物都在列,遂悵然地歎口氣。
心底暗想,這趙豔麗背後的人真多!
繼而又想到米小小那孤零零的單薄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