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的心情突然變得灰溜溜的,有些無力無助。
她這半年來的見識和經曆,已經讓她褪去了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銳氣,她明白,麵對這些強勢耀眼的女人,她有多麼的卑微和渺小。
她所能仰仗的不過就是那個男人琢磨不定的寵愛罷了,常年混跡於社會的底層,各種愛恨癡纏的事兒早就在耳濡目染間,被她刻在了心底。
她一貫都信奉“以色事人者,色弛而愛衰”。
女孩子如果想把握生活,把握愛情,靠得是過人的聰明和能力。
如今,她看看圍繞在祁禦澤身邊的女人,才明白自己的起點,雖然能有現在的成就已經足以告慰她的一生了,可是,和這些生來就比她高一頭的女人相比,她那點成就,算個屁。
而且,對祁禦澤的那份心思,她做出的努力和這個女人口中的漫長的歲月等待相比,顯得多麼不值一提。
她努力地找到自己的聲音,揉揉有些發暈的太陽穴,有些不死心道:“那她口中說的那個曾經有過約定的男人,就是他吧?”
商於海點頭。
米小小努力地鼓起勇氣,再次把目光停留在光彩四射的業嫻身上。
隻見業嫻雖然滿身的名人範兒,可那輕鬆自如地和那些陌生人交流合影,自然得好像認識了很多年的好朋友,那舉手投足間的大氣灑脫,讓她越看越覺得自慚形穢。
靠,這滋味太他媽的不爽了!
即便米小小用最挑剔的目光去打量這個明目張膽的勁敵,也無法消融她帶來的強大壓力。
那女人從發型到頭飾,再到腳下的鞋子,都搭配得一絲不苟,永遠不會出錯的黑色禮服穿在她身上顯得高貴典雅,簡潔的裙擺更是襯托出她的細腰長腿。
米小小有一瞬間甚至相信即使麵前的這個女人披著破麻袋,那時尚女王一樣的氣場,也能把它穿出國際流行的態勢。
“商爺,我還真得要拜托您這高手給我支招了,看看那女人,我覺得自己壓根就不在一個級別上。”她忍了幾忍,知道最明智的辦法就是向商於海求助。
“米小小,你知道你最讓我欽佩的品質是什麼嗎?”商於海顯然對她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
“什麼?”米小小納悶,她能有什麼地方被他欽佩的?
“嘿嘿,就是你很實事求是,對自己的估計從來都很保守,而且,一貫樂於向人求助。”商於海笑得閑閑的。
米小小琢磨了一下,覺得沒有什麼值得欽佩的好品質在裏邊,反而好像說得她很輕易就開口求人一樣,登時瞪了眼睛毫不示弱道:“這怎麼聽著好像是諷刺我?”
商於海慌忙對她擺擺手道:“你這樣理解可就冤枉我了,你本身是一個很驕傲的人,偶爾的低頭對你來說雖然很艱難,但是你一直都是在學習在進步;
所以,隻要有這種謹慎謙虛的態度,你就會越來越強大;
如果你能適當地向你周圍的親人好友求助,你會順利度過許多難關,因為我很樂於向你伸出援手。”
米小小點頭道:“我信你了,商爺,沒有你就沒有我米小小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