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小對著祁豔如呲牙咧嘴地笑笑,低聲道:
“真讓人心塞,聽不懂人話?”
祁豔如驚恐地覺得米小小捏著她的胳膊簡直就像鉗子夾著她,直接把往沙發那邊推,她連一丁點的抵抗力都使不出來。
“你——你——你——”她結結巴巴地痛得紅了臉。
“別再惹我,今兒是爺爺的好日子,我不會讓你摔得很難看,再敢不知好歹,試一試就知道我的手段了。”米小小笑吟吟地小聲在她耳邊說著話。
強勢地扶著她,把她推到沙發邊。
張雲屏眼睜睜地看著這好像掐架的兩個難纏的女人,手足無措。
忽然看到門口人影一晃,那高高大大的模樣,赫然就是她的小兒子祁禦澤,當即就說:“禦澤回來了。”
米小小一聽祁禦澤回來了,就丟了那難纏的老女人,抬頭,隻見祁禦澤一生筆挺的軍裝,肩章粲然,懷裏抱著一大捧的紅碩的花朵笑著向她走來。
她一閃神之間,就被那祁豔如伸手揪住頭發往沙發上邊按。
她不耐煩地一抖手,祁豔如就被她撩得一個踉蹌,倒在一邊的沙發扶手上。
米小小無奈地巴拉巴拉短發,對著仰躺在沙發上邊的老女人氣淋淋地說:“你這女人怎麼都看不出我對你有多手下留情呢。”
她說著正準備走過去,隻見身邊人影一閃,那業嫻已經花蝴蝶一樣翩然地擠出了圈子,迎著祁禦澤興衝衝地跑過去:
“禦澤哥哥,你知道我今天要來,還特地買了花兒送我嗎?”
她那聲清亮的聲音,滿大廳的人都被她吸引走了注意力,以他們倆為核心,所有人的目光都關注了過去,充滿著興致。
果然是金童玉女一樣的般配,那一大捧的紅豔的花朵,就那樣靜靜地放在兩個默默凝視的男女之間。
畫麵唯美極了。
祁禦澤看清麵前的這個女人赫然就是搞得他今天半天都焦頭爛額的業嫻,禮貌地抿唇一笑,手裏的花卻已經被業嫻近身抱入懷抱,他看著她狡黠地對他笑的明眸,無奈地鬆了手,不然,這女人就賴在他懷裏了,於是那束花順利地到了業嫻的臂彎。
業嫻笑眯眯地把美豔的麵孔埋到花裏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副陶醉的模樣,抬頭甜蜜地笑著對祁禦澤說:
“禦澤,你果然記得十年之約,連我最喜歡的火烈鳥花,你都備好了,我知道你是要給我一個驚喜的。”
祁禦澤鬱悶不已地閉了下眼睛,強迫自己沉下心,道:
“什麼十年之約?這花壓根兒就不是——”他看看已經被她死死地抱著的花束,再看看聚攏過來的親朋好友,修養和風度讓他十分無奈地改了口道,“歡迎你回來。”
業嫻聞言笑笑地仰頭望著他,忽然伸手拉住他衣角,把上邊沾著的一莖花蕊給捏了下來。
米小小眼睜睜地望著那兩個人深情款款地輕笑低語,驚得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