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還能這麼淡定?
這妞兒明明是最會見風轉舵、最有眼色頭、最古靈精怪的家夥,怎麼就這麼傻乎乎地和祁禦澤杠上了?”
祁大友悵然道:“這兩個人看著都不是笨人,可是,在情場上儼然都太生澀了,估計是情人眼裏揉不得一粒沙子吧,禦澤這小子的話,還真狠!”
“爺爺——我出去?”商於海問。
祁大友搖搖頭:“要想他們倆真的白頭偕老的話,這事兒順其自然好了,不磨合一下,不失去一次,估計都學不會為了留住對方而低頭;
別去了,這麼狼狽的事情,如果發生在你身上,你願意別人看到?”
商於海慌不迭地搖頭,於是,重新在沙發上坐穩了屁股。
可是,他那心啊,簡直急躁得像貓兒在抓一樣,商淩這混小子這回闖的禍,該怎麼收場?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拿他的警告當耳旁風。
隻見米小小側頭推開門,撩開大客廳通向大院的壽字錦緞棉簾,看了一眼外邊,隻見門外一排警衛嚴肅有序地背對著客廳門站著。
她輕輕地吐了口氣,縮回手,又回頭雙目含淚地瞅了一眼祁禦澤。
那貨尷尬地冷哼一聲,故意移開關注在米小小身上的目光,一副冷若冰山的模樣,瞧得米小小痛得心都要碎了。
哢哢哢,滾就滾,我這次滾出去,想再讓我原諒你,比登天還難,你就等著吧,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他們之間的信任竟然會這麼的脆弱,一個人,幾句話,竟然就能讓彼此這麼久這麼用心經營的情感——土崩瓦解!
問題根源呢?
商淩幾步趕上,跟在米小小的身後,他覺得就這樣攪黃了米小小的豪門夢,絲毫都不愧疚,在他的眼裏,這兩個人的強弱對比太鮮明了,米小小不想成為附庸,簡直就不可能。
瞧瞧這混蛋男人,分手也不會說句人話,竟然就用一個“滾”字結束,真是太不拿土地爺當神仙了,米小小在他眼裏簡直就成了那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可是,在他商淩這裏,那是捧在心窩窩裏敬愛疼愛都不足以表達歡喜的寶貝!
他會比祁禦澤對她更好,給她信任,給她寵溺,給她女孩子需要的一切,他看到米小小留戀地回頭拿那種從來都沒有往他身上用過的小眼神望著祁禦澤,不由心裏酸澀異常,就故意開口刺激她:
“怎麼?人家太子爺都這麼明目張膽地趕你走了,你還想死皮賴臉地留在這裏?
米小小,有點骨氣,別讓我鄙視你!”
米小小被商淩說得小臉一陣發紅,當即轉身對著他:
“商淩,你要是再敢給我說這些風涼話——”米小小惡狠狠地對他揮揮拳頭,然後說“你留下來和你小叔一起走,向老壽星道歉!
怎麼這麼會挑日子,竟然能在壽宴尾聲的時候,給了這麼勁爆的一個結尾!
那邊餐廳還有那麼多的客人,這叫什麼事兒啊!
明明可以解釋清楚的,有人愣是獨斷專行地用拳頭把這事兒打成無法收拾,誰也別跟著我,你怎麼來就怎麼回去,別把這麼屁大的誤會鬧成大閑話!”
說著拿手推開商淩,看也不看祁禦澤一眼,就走向了剛才就餐的餐廳。